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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鹿桑桑回神抬眸,接着就对上了段敬怀审问的目光。
“你在找谁?”段敬怀稳稳的将她搀扶着。
鹿桑桑垂下眼眸,从段敬怀的怀中退出来:“没有……”
她没多解释,转身往病房走。
看着自顾离开的鹿桑桑,段敬怀眉头不由得一皱。
房间里。
鹿桑桑停留在窗边,张望着楼下离开的人群,早已经没刚刚那个背影。
身后,段敬怀的脚步声走近。
鹿桑桑缓缓关上窗,回头说道:“最近我每天都会收到花,但不知道是谁送的。”
“今天有一位护士告诉我,送花的男人刚刚来过,所以我追了出去,又遇见了你。”
她先开口解释,段敬怀倒没了想问的话。
而后,段敬怀的目光缓缓落到了花束的贺卡上。
他拿起贺卡简单地扫了一眼,心头忽得一紧。
这字迹他从未见过,但这种作风,还是让他心头不觉浮现了一个人。
鹿桑桑敏锐的捕捉到了段敬怀沉下来的目光,不由得问:“你知道吗?”
段敬怀神情闪烁了一下,缓缓合上贺卡:“不知道。”
鹿桑桑眼底掠过一抹失望,没注意到段敬怀将贺卡丢进垃圾桶的动作。
“这几天陶琛一直在跟我打听你的事情,想要跟院里的几个朋友来看看你,你想见吗?”
男人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润:“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帮你们回绝他们。”
因为段家的身份和地位,哪怕朋友之间段敬怀的话语权都是最重的。
从前鹿桑桑只愿意跟着段敬怀,也逐渐和段敬怀的其他朋友打成一片。
但只要他一开口,鹿桑桑身边一个朋友也不会有。
坐在沙发上的鹿桑桑沉默了会儿,又说:“我想见他们。”
出国以后,她大概不会再回来了,能见一面,道个别也好。
“那我让他们挑个时间过来。”段敬怀微微颔首。
出了病房。
他表情收敛,却没有拨通陶琛的话。
而是站在角落拨通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电话接起,段敬怀先开了口:“谢先生,谢谢你给鹿桑桑的花。”
那端沉默了片刻,谢京珂轻笑了一声:“你来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件事?”
段敬怀冷硬着嗓音:“嗯,以后谢先生不必再送了,以免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谢京珂虽然行事作风像个纨绔少爷,可不羁的伪装下藏了不少精明和算计。
否则当年濒临破产的谢家,怎会一经他接手就扶摇直上,成了阳城商界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