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疲惫:“你把衣服换上。”
南满把羽绒服披在外面,她穿着毛绒绒的睡衣睡裤,看上去暖暖的。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霍占洲。
只是易地处之,如果是她父亲发生了意外,她也一定很担心。
有点同病相怜的意味。
南满悄悄把手覆盖在霍占洲手背上,她刚睡醒,手暖暖的,像一只小火炉。
但霍占洲的手背却一片冰凉,分明这时车里还开着暖气。
霍占洲眉头微皱,诧异地转过头看她。
南满仰起头,刚睡醒的声音有一点沙:“你别担心,霍爷爷人这么好,一定不会有事的。”
她的声音仿佛含了糖一般,又软又甜。
霍占洲的心也柔软了几分。
他伸出手想抱抱她。
她反射性往后一躲,又呆住不动了,像只懵头懵脑的企鹅。
霍占洲没动。
下一秒,南满却伸出手,主动抱住了他。
还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像哄小孩那般:“别担心,爷爷会没事的。”
她的动作轻轻。
身上的珊瑚绒睡衣碰到他手上柔柔的。
霍占洲心里软得稀巴烂。
他已经很少有过无助又慌张的时刻了。
一直柔弱的南满却坚强的拥抱他。
她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姑娘。
凭以前他做的事,她应该落井下石的,她应该肆意嘲笑他的。
她父亲生病时,他威胁她。
他爷爷摔倒了,她摒弃了以前的种种,给他一个拥抱。
他在她面前自惭形秽。
他不可能再遇到另一个南满了,所以他要抓紧她。
到了医院,霍爷爷已经被送进了急救室。
霍占洲坐在走廊长椅上,医院的长廊黑黢黢静悄悄的。
仿佛一个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
村长在一旁向霍占洲絮絮叨叨说着:“霍总您别担心,接到您的电话,我就把霍大爷送过来了。”
“霍大爷身子骨一向康健,这次也一定没事的。”
南满听得有些烦。
村长这话仿佛是在邀功。
而急症室门上的红灯亮着,更让人不安。
果然,霍占洲皱眉道:“我知道了,村长,你先回去,我在这就行。”
村长看出了霍占洲的不耐烦,也知道霍占洲脾气不好,赶紧走了。
走廊上顿时安静下来。
落针可闻的静,南满似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静静地陪着霍占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