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行了,一个男人能够在别人面前对你低声下气,示弱服软,没皮没脸的就为了哄你开心,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了一个字。”
“他可是全国连冠,电竞大神,估计这辈子都没有看别人脸色过。”
“如果不是爱死了一个人,谁愿意为了三千的工资,苦哈哈的由着瞿时业刁难,他陆延白缺钱吗还是脑子坏了?都不是,他只是为了你。”
季文给自己倒了杯酒,表情漠然,像是问自己,又像是在问一个不在这里的人。
“都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你还想怎么样?”
说罢,他仰头一口喝尽杯子里的酒,拖着步子走了。
被蒙头骂了一通的温晚目送着他走远,只觉得陆延白才是那个被抛弃的悲惨怨妇。
她的视线落在庭院里的梧桐树上,树叶稀疏,逐渐染黄。
金鸡报晓,金乌破开浓墨,清晨从天际乍泄。
陆延白睁开眼,陌生的宿醉让他头疼不已。
从床上坐起,手捂住脑袋,断片的记忆破碎不全。
缓缓聚焦的视线在四处打量着,整个房间简洁得一览无余,像给过路人短暂留宿的地方。
他起身出门,不远处的房间门同时打开。
原左正打哈欠的嘴看见陆延白出来的房间时,蓦地忘记合上。
“你怎么从教练房里出来?!”
第五十九章
陆延白撑着门框,茫然回头看了眼房内,又转过脸问:“那你们教练呢?”
原左合上了嘴巴,一脸莫名:“我怎么知道?”
头还在肿胀,陆延白撑着脑袋摆手:“行,你去训练吧。”
原左听话的关门下楼,走到一半才想起,为什么他要听陆延白的话?
楼上,陆延白重新开始端详这间房子。
里面东西少得可怜,颜色也单调得很,一水的白色,就像是间病房。
“你醒了。”温晚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
陆延白看了过去,她身上的衣服没换,眼角有着熬夜的疲惫。
他心念一动,问道:“你昨晚在训练室熬了通宵?”
温晚随口应了一声,说:“马上就要和MGD比赛了,睡不着。”
恢复比赛之后,他们被顺推,下一组竟是直接跟MGD比,压力瞬间增大。
陆延白宿醉的脑子不太清明,闻言皱眉:“无论如何,身体总是最重要的。”
温晚看了他一眼,奇道:“陆教练难道以前都是准点睡觉?”
陆延白哑口无言,直到看着她进门,后知后觉的问:“我昨晚为什么睡在你房间?”
温晚顿了顿,道:“不知道。”欲盖弥彰的加了句:“你在我房间睡的?”
陆延白被质问得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