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白也恍如如梦初醒,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温晚打断。
“走!”
从未有过的高声回荡在每个角落,陆延白脸色戚戚的离开了。
随着房门合上,医务室乍然安静。
温晚唇上那温热的触觉像是烙印般,经久不散。
不应该这样的。
她仰靠在轮椅上脱下护腕,望着那道伤疤如同一条狰狞的手链镶嵌在血ròu里。
伤疤重新被遮盖,随着灯灭,医务室重归寂静。
陆延白刚一回酒店,电话紧接着响起。
是任晖打来的:“陆延白!你什么意思?”
对他陆延白没有好语气:“任总什么意思?”
“你要是不想干了,俱乐部随时欢迎你递交辞呈。”
他执拗的性子任晖看不惯很久了,要不是因为还有些名气,早就被辞退了。
陆延白眼眉结霜:“我为VI夺冠的时候,任总还没来呢。”
“你!”任晖气结。
随后,电话带着怒意被掐断。
翌日,VI基地总经理办公室。
陆延白刚一推开门,顿了一下,才抬步走进。
在办公桌之后,苏晗毫无顾忌的坐在任晖的怀里,眼睫带泪。
陆延白不是傻子,瞬间便看出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任晖压下眉毛,道:“陆延白,俱乐部对你还是宽容的,不要不识好歹。”
“如果这一次还输的话,就不要怪我不念旧情了。”
陆延白平静的看着他,良久,应道:“好。”
他离开了办公室,没有回训练室,而是出了基地。
帝都的路都是方方正正,东南西北直愣愣的摆着。
可这次,陆延白停在了信号灯前,看着绿灯,一时不知该往哪里去。
秋风送爽,吹落了一层枯叶。
老胡同里的小平房,干净整洁,门铃乍响。
严敬刚下班没多久,此刻慢悠悠的走来开门,见到来人微微吃惊:“你怎么来了?”
“教练,我……”陆延白话堵在喉咙,改了口,“只是想来看看你。”
他的脸色不好,严敬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侧身让他进去了。
手里被捧着一杯温茶,陆延白坐在沙发里。
严敬嗓音沙哑,染着慈和:“最近怎么样?”
这平常疏松的话语,却让陆延白鼻尖发酸。
在严敬面前他又变成了少年,可以露出软弱,不用强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