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滴答落在花纹繁复的地毯上。
“小、小十一,五叔开开玩笑的……”
“哦?是吗?”男人一手撑在墙上,手中的凶器随着他抽出,发出与血ròu分离的“噗滋”声,“五叔不是要喝酒,要替我父亲管教我吗?”
“没没、不喝不喝了。”
男人眸光忽地一戾:“还是五叔下去跟我父亲喝个够?”
说完,他手中的凶器高高举起——
少女眼睛发亮,就是这一刻——
她快乐地张开双臂,脸上的表情却调为凄然,像一只轻盈的白蝴蝶飘入纷乱的战局。
“封绝哥哥,不要!”
她成功地挡在封五爷和他之间,但因为距离太窄,更像是挤在了他怀里。
封绝眼神一颤,垂眸看见怀里忽然多出的小东西,双眸紧闭,似乎因为害怕,睫毛还在微微颤动。
多脆弱啊——仿佛他一个手指就能捏碎。
他沉声:“走、开。”
她却又昂了昂头,一副大无畏的样子。
心里却焦躁地期待——来呀——快捅进来——
一秒、两秒。
一滴、两滴,血珠落到白纱上,氤氲开来。
娇铃兰顾不得这么多了,干脆睁开眼睛想去夺他手里的凶器。
这样的话,会刺激到他吧,那他随手一挥就也可以轻易刺入她身体。
她想得很好——“封绝哥哥,我们回家,不要——”
哎?
诶?
欸?
她夺下来了。半截滴着血的瓶子就在她手中。
她抬眸去看那煞神,对方也有些愣怔。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又塞回去吧?
啊,头秃。
剧情不是这样的吗?那到底闹哪样?他还会发狂吗?
“少夫人,你干什么!”
包有为跳着进来,一把夺过少女手中的东西,然后丢给刚好赶来包武,以眼神示意:你处理一下。
这种东西是不能流落在外人手上的。
娇铃兰低头看着婚纱上的血迹,心口抽疼起来。
她仰头双眸里真实地泪光闪动,继续未完的桥段:“——乖,我们回家吧,我不想你受伤。”
呜呜呜呜——心口好疼,戏却还要演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