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早上尽量不要空腹喝咖啡,对身体不好。”
“工作总有做不完的时候,少熬夜才能保持健康……”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仿佛要把以后的话说完。
傅律庭看着一反常态的南烟,目光复杂。
但他没有打断,只是默默听着。
吃完饭,南烟以为傅律庭会走,但他却坐在了沙发上。
安静的客厅中,只有厨房中哗哗的水声。
南烟出神间,右手又开始疼痛,手中的盘子“咵嚓”掉落在地。
“怎么回事?”
傅律庭站在门口,蹙眉看着满地碎片。
“手滑了。”南烟连忙俯身收拾,却不小心被划出个口子。
察觉到对方渐深的视线,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说了句:“抱歉……”
傅律庭一言不发地转身,没一会儿重新走了进来。
在南烟错愕的目光下,他给她受伤的手指贴上了创口贴。
“出去吧,剩下的我来。”
傅律庭语气淡淡,却让南烟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看着那张深刻于心的脸,她坚定离开的心忍不住开始动摇。
南烟坐到沙发上,望着厨房中的身影,疲惫的缓缓闭上了眼。
三年来,她第一次没有从患得患失的梦中惊醒……
次日。
南烟醒来时发现身上盖着条毛毯,而傅律庭早已离开。
看着空荡的屋子,她脸上满是失落。
许久,南烟才洗漱好出了门。
律师事务所。
南烟坐在会客厅,拨通了舅舅的电话。
好一会儿,舅舅浑厚的嗓音才传了出来:“烟烟,你好久都没给舅舅打电话了。”
听到他的声音,南烟就像被触碰到了泪腺,湿了眼眶:“舅舅……”
“是烟烟吗?”
手机里传来舅妈的询问,紧接着就是她一连串的关心:“烟烟啊,最近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吗?我看天气预报说海市最近还会降温,记得多穿点衣服,不要老是工作,要劳逸结合……”
南烟竭力控制语调:“舅妈放心,我记着呢。”
舅妈叹了口气:“你一走就是几年,遇到困难了就说一声,不要什么事都藏在心里,最好啊,给我们带个侄女婿回来。”
听到这话,南烟忍不住落了泪。
她五岁时父母意外离世,在被一堆亲戚推来推去时,是舅舅和舅妈把她接回了家。
他们把自己当做亲生女儿,为了养育她,连孩子都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