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家人对你重要,这么说不太合适,你就权当我小心眼吧。”
景初垂下眼,不再多言。
空气安静了三秒钟。
一只小手磨磨蹭蹭地伸过去,在景初放在杯子边的手旁停下。
指头伸出一根,像敲门一样,敲了敲他骨节分明的手。
“不许怪我哥哥。”
景初手指不动。
他满心想的都是如何照顾好她,她心心念念的却是怎么“罩着”别人。
明明她自己还只是一朵没有长大的小花。
那时候却把裴舒金推下台,自己面对激愤的人群。
虽然现场他配合了她,也交代了小黄带着生产部的人在下面拦着,但天知道送裴舒金离开那一小阵子,他有多紧张?
已经第二次了,真不长记性。
这么想着,景初往后收手,舒展的手指向内扣握。
柔软的小手赶在他握紧之前,戳进了虎口和食指之间的孔隙。
他握紧手。
她就用力往里面钻。
景初掀起一边眼皮。
“还有。。。谢谢你。”裴舒白将脸凑上前,歪着头,眼睛眨巴眨巴。
景初笑了,刚开始无奈,接下来还是无奈。无奈归无奈,他手指舒展,重新将她的整只手握在手心里。
“你那个朋友的工作室,这个点还开门吗?”
“怎么?”
“想和你拍几张照。”
红底的背景铺开,裴舒白和景初都换了白衬衫,在镜头前并肩坐下,两个人的脸相互靠近,嘴角笑起来的弧度,一模一样。
晚上,裴舒白躺在床
上编辑朋友圈,把她们俩的关系向亲友们公开。
之前不公开,不是不想,而是没想好如何才是最好的时候、最好的状态、最好的一切。
她删了写,写了删,怎么看都觉得不行。
她担心家里人对景初不满意,担心不能把景初写得天下最好,担心景初的照片拍得没他真人帅。
搞了半天朋友圈没发出去,P图软件打开了三个,横着竖着把手机摸来摸去,一个小时过去了。
好不容易P完了六个版本,又觉得还是原本那一张他真实的样子最好看。
最后,还是放上了原来的图。
接下来是第二个烦恼。
图是勉强妥了,字却更不好配。她把回来后零碎写在备忘录里的二十八个文案仔细看了一遍,总觉得多少差点意思。
裴舒白只好打开搜索、打开软件,看看人家都写什么来公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