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摇头。商瑾玄轻敲敲自己的额头,还要继续想。倒是姜令蓉把他拉过来:“都不是那些,而是你对我太好了,你明白吗?”
“我?”商瑾玄很意外。他哪曾想,做得好竟然也会让她不高兴。
蓉蓉说:“你为什么要憋着啊?为什么要压抑自己?你明明感觉到不对劲,为什么你不怪我?是我做的不好啊!”
“为何要怪你,这一切都不是你的本意。”商瑾玄都给她找好理由了。纵有千错万错也都是越黎的错,与她没有丝毫关系。
但是姜令蓉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吧嗒吧嗒的掉。
商瑾玄有些慌乱,赶紧帮她擦眼泪。印象中她极少掉眼泪,除开前几天两人重逢之时,再往前追溯,似乎是在小田村的初识。
那些一切现在想起来似乎很遥远,但其实才两年多的光景而已。
她倒是顾着哭。心想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笨蛋男人,他是木头吗,他又不是没有怒和哀的
情绪,为什么要勉强自己把所有的不开心都压在心底呢?
“其实所有一切都是骗越黎的!没有什么孩子!我只是许久没来癸水了,那天为了拖延行程速度我就联合大夫骗了越黎,我说是你的孩子!都是我的计划,如果阿玄哥哥没有来,我就会用假流产趁机骗他愧疚,好要求回越州。”
她的眼泪还在吧嗒吧嗒掉,一边哭一边说。
“我老早就想告诉你真相了,前面看你对越黎不客气,我想着震慑震慑他也好。但是我们走了之后,我每次想说你都不让我说。为什么你不问,还不想让我说?”
商瑾玄看她的眼泪像断线珍珠一样,有一瞬间也觉得自己其实也是庸人自扰的笨蛋。
“我只是想着,无论你经历了什么,你都仍然是我的妻子。我怕你也受了伤,我问的多会掀起你的伤口。”商瑾玄蹲下身子来,用温热的指腹擦掉她的眼泪。
“别哭了,是我不好。我是笨蛋,我应该对你深信不疑的。”商瑾玄认真的承认自己的错误。本来按照时间来推算,她在京城遇见越黎以来,也才一个月左右,怎么可能突然冒出一个孩子。
如果他仔细合计,就可以识破这个谎言了。果然,他就是庸人自扰罢了。
误会说开了,自然什么都好了。
只是她哭的有点狠,一时间还收不住。商瑾玄耐心的替她擦眼泪,她掉一颗他就擦一颗。
此时他眼里的温柔的笑意
才是真实的,不带勉强的。
等姜令蓉平复了情绪,她才带了点小骄傲说:“阿玄哥哥待我那么好,我怎么可能会从了越黎嘛。他再是深情又如何,我的心里已经装满你了。何况……他的副人格那么疯批,我都是避之不及的态度。”
“你说的有道理。”商瑾玄笑着附和。
“那我现在长大了?阿玄哥哥决定好了吗?要不要让我成为你真正的妻子?”姜令蓉的泪眼有些可怜,带着请示的味道问他。
商瑾玄怔住,有一瞬间放软了所有的神色:“你怎么知道我在等你长大。”
“因为新婚夜你问了我癸水的事情。后来我去问娘了,才知道这个代表我长大了。”蓉蓉眨巴眨巴眼睛,很认真的回答道。
但此时他已经俯身落下了吻。秋末冬初的风是无情凛冽的,但室内却暖如春日。
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