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自是愣了一瞬,才询问他:“西金陛下这是何意?孤是诚心诚意与你道歉的。嘉静做错了事也理应受到惩罚,况且她本人也领罚了。”
只听越黎讥讽一笑:“太子可以心大,本王却是不行。昨日对本王谩骂侮辱且未有与她计较,昨夜却胆大妄为摸到本王寝卧欲要行刺。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本王可无福消受。”
“不错,昨夜奴婢发现时,嘉静公主是想刺杀我们陛下的。她为了确保成功得手,还事先备了迷烟。还好我们警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姜令蓉戴着假皮,倒是多了两分底气,也敢开口声援越黎。还把昨晚采集的迷烟香灰给拿出来了。
嘉静自然不会承认,厉声反驳道:“我不是,我真的没有行刺的意思!”
是与不是,此时已经不是她说了算的。
越黎也适时露出了颈边的一道红色抓痕,
反问太子:“都这样了,太子该不是也想说不是行刺吧?太子,本王如果要追究的话,嘉静公主到了西金国可就不是以为妻还是为妾的问题了,本王定会追究她行刺的责任!”
嘉静公主实在不经吓,当越黎说起要与她算帐后,她也就很怕死了。
“皇兄、皇兄你救救我,我不去西金国了,我会死的!我求求你了皇兄……”嘉静痛哭流涕。
太子也是脸色略沉:“西金陛下,就不能看在孤的面子上原谅她吗?”
“原谅?可以。”就在太子以为又有希望的时候,越黎却补了一句:“购买矿铁的价格再高个两成,本王可以考虑原谅嘉静公主。”
这下换是太子犹豫了:“这……”
两成可不是小涨幅,尤其是量大的情况下,哪怕涨个半成都是天文数字。
“不行的话,太子就把她领回去,休要再提为妻为妾。真要到了西金国,她只能为奴。”越黎毫不客气地说道:“本王对她一再容忍,如今已是极限。希望太子别把本王的和善当成了好拿捏!”
如今越黎强硬了起来,太子一时之间也是愕然。
犹豫半晌之后,他认清嘉静公主太蠢的事实。前后两次得罪了对方,即便到了西金国也肯定没机会得到宠爱,更遑论生下孩子争夺王位了。
“是孤考虑不周了,孤再次与西金陛下道歉,多谢你宽宏大量未与舍妹计较。”太子拱手作揖,随即吩咐身后众
人:“将公主带回去。”
看样子嘉静是不可能嫁到西金国了。她自己也明白,只是不知她此时是什么心情,究竟该笑还是该恼,留在盛京的后路也全未可知。
“嘉静糊涂,孤只希望两邦的友好关系不要收她影响。”太子惯会说这些体面话,可人实际却是道貌岸然得很。
越黎此时淡笑一声,已经收起了方才不客气的态度:“这是自然。两国邦交本来就不该受女人的任何影响。”
你会道貌岸然,我也会阴阳怪气。越黎之言的背后意思,是说本来就不该出和亲这种馊主意。
“还是西金陛下大度。”太子夸赞一句,实则袖中的手已经攥紧了。偏生面上还得和煦道:“孤就不打扰西金陛下了,惟祝一路顺遂。”
“多谢。”
送走了太子那乌泱泱的一行人,此时也已近巳时了。越黎对姜令蓉的出言相助十分受用,便笑着问她:“饿了吧,我马上去弄来早膳,你吃过了再睡一下吧?”
“好。”蓉蓉确实是急需补觉的状态,赶好越黎的安排也比较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