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淮任劳任怨,帮姜令蓉把人送到了商府。
她说把人捆好丢进柴房里,应淮也是照办。只是在办的同时,他不免觉得有些奇怪。以至于在捆好之后,他还有些犹豫,问道:“这人是……?”
对了,是时候把人给请来了。她便淡声道:“去把他请来吧,我再一并给你们解释。”
“好。”应淮这便去了。商瑾玄好歹在家中休憩了一小会儿,此时精神稍好了些。他在中途已经听应淮说起了此事。
“你说她让你帮忙带了一个男人回来,现在关在柴房里?”
应淮颌首:“是的大人。”
“走,去看看。”商瑾玄不急不缓地往柴房去,走到门口就看见她拿着一个破抹布,要往男人的嘴里塞。
她听到两个男人的脚步声,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你来啦。”
商瑾玄轻轻颌首,这才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他是咱升官发财的登云梯。”蓉蓉浅声一笑。随即蹲在男人的身旁,手往其下颌摸了摸,找到了掀起的皮便一把扯了下来。
撕掉这层伪装的皮,男人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端端正正,五官匀称,正处昏睡中似乎还挺宁和。但是商瑾玄对这张脸却有那么一丝印象,当下已经愕然:“他是……周辰泽?!”
“周辰泽?”应淮有些恍惚,毕竟他不曾见过这张脸。但是似曾听闻的名字,他在仔细回想之后也终于想起来了:“是二皇子!”
姜令蓉听
商瑾玄认出这张脸,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想来就是他了。”
此时他看向自家夫人,已经不说简单的震惊之色了。他完完全全是不可置信:“他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发现他的?”
这人怎么会出现在岳县,姜令蓉还真的不知情。不过下一句倒是好解释的:“他在云客居用餐,我留意到他了。”
应淮不解:“可是,他分明易着容呢。夫人也不曾见过二皇子才是,又是如何判别他身份的呢?”
姜令蓉笑了笑,又问商瑾玄:“你记得段少炎要回京之前,咱们曾去过一次越州城与他道别吧?那日发生了什么,你可还有印象?”
“记得,那日无非是两件事:一个是将雪耳还给他,另一个便是去了越山居用餐。”
商瑾玄记性本就极好。当他自己提起越山居,也就自然而然想起了那日被小二哥不小心弄脏了大氅的客人。那人气得离开了,出门后就把昂贵的大氅丢弃在巷子里。
“丢掉大氅的那个人,也是他?”商瑾玄猜疑道。
姜令蓉颌首:“基本无误。当时二皇子或许是认出了段少炎,有可能是通过相貌,或者是说话的嗓音。当下他觉得不安全,因此就急匆匆要走,刚好和上菜的小二哥撞到一起,弄脏了大氅。”
“当时我对这人的举动就有些疑心,后来心里就已经联想到那通缉令上的二皇子了。奈何当日他又警惕,错失良机。不过倒是
可以肯定他已经逃到了越州来,我一直有留意,可惜中途好几个月都没有再碰见,直到今天。”
“他仍旧是独身用餐,却点了足足五个菜。这等举动本身就十分异常,我就观察了他许久,最后决定大胆试一试,就往他茶里加了点东西。他出门后不久,就昏倒在巷子里了,所以我请应淮帮我把他带回来。”
商瑾玄听着她的解释。看似句句合理,实则步步都在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