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微微一愣,随后,那双清透的双眼瞬间便溢满了泪水。
他将脸深深埋进双手掌心,肩膀微微
颤抖,仿佛在极力克制悲痛的情绪。
侗阳乌语无伦次的道。
“怎么会……这到底是为什么?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在阳景……发生在我弟弟身上?”
侗阳乌哀伤的摇着头。
郇诚和季霄对视一眼。
他们心头都略感不对。
太完美了。
作为一名正常的受害者家属,侗阳乌从见到他们以来到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可以称得上是完美的毫无破绽。
规范标准的简直像是从教科书上复刻的一样。
——但往往,毫无破绽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绽。
季霄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他冷着脸注视着侗阳乌。
那张脸上不仅没有对受害者家属该有的同情和宽慰,反倒冷的像结了冰霜。
“侗先生,请您节哀顺变,我们对您,和您的弟弟侗阳景遭遇深感同情。”
季霄冷盯着侗阳乌,语气中充满了公事公办的生冷态度。
“但我们现在希望,您能够全力配合我们的调查,这样也有助于我们早日将杀害侗阳景先生的凶手捉拿归案。”
侗阳乌神色微微一怔,他愣愣的抬起脸,语调中是难以置信和不理解。
他抬手指着案件报告文件上,逯空风的照片,道。
“这个人……不是杀害我弟弟的凶手吗?”
季霄皱着眉盯着侗阳乌,目光沉沉。
“没有确切的证据,我们也不能够完全确定,现在只是初步怀疑。”
季霄眯着眼眸,仔细审视着侗阳乌所有细枝末梢的反应,他冷肃的道。
“
而且,现在这个人……”
季霄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他挑了下眉,冷漠道。
“他已经死了。”
侗阳乌的瞳孔瞬间一缩。
季霄眸色一凝,他显然没有错过这丝浅薄的反应。
郇诚看着侗阳乌,道。
“现在请您告诉我,您的弟弟,侗阳景先生他在失踪以前是什么情况?有没有正常回家工作?或是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
侗阳乌的神情缓了缓,他低声道。
“没有,阳景他比较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