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很快又被身边的盛谨言捂着了嘴。
但显然所有人都这么认为,除了杨利。
老先生一脸惊讶:“你之前不是说有喜欢的人了吗?”
秦墨:“就是她。”
杨利更加震惊:“那为什么之前你们还要装作不认识?”
这边的程安安脑袋已经快要低进了地缝里。
——我还只是个柔弱的有心理疾病的弱女子,受不得这样的公开处刑。
即使是秦墨也承受不住杨利的追问,转而道:“我们先去看看风机发电机的情况吧。”
杨利的注意力顿时被转移,连道:“好好好。”
接着,七八个人又一窝蜂的转移去了隔壁的大厂。
秦墨刻意慢了一步,走到了已经熟了的程安安面前,关切的问:“季落去找你了?”
“是的。”路易斯替她回答,表情冷漠,“被欺负得可惨了。”
程安安捶了他一拳,打断了路易斯不靠谱的满嘴跑火车。
“没有,只是简单的聊了两句。”她说,“你去吧,我没事。”
秦墨端详了一下她的表情,确认后,才依依不舍的跟上了队伍。
直到秦墨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路易斯才凉凉的出声:“别看了,眼神都要拉丝了。”
程安安立即收回了视线,她斜了路易斯一眼,目露不满,是在谴责他刚刚的话无遮拦。
“是我错了。”路易斯从善如流的道歉,“不过,你确定你心里没有一丝丝的高兴?”
闻言,程安安抿唇,垂下了视线。
心里的感觉说不上来,她是不喜欢当着众人的面公开自己感情的事的。
但是现在,她却生不出讨厌的情绪。
路易斯和她肩并着肩,继续朝寝室慢慢悠悠的走着。
“这个叫安全感,你不觉得讨厌和心慌,是因为秦墨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是他的第一优先考虑项,所以你渐渐的就不再抵触秦墨,这也是建立起你情感的第一步。”
“当你不会因为自己无论爆发出何种负面情绪,总会有人毫无保留的包容你的时候,你就不会再担忧自己的情绪差错。”
程安安静静的听着,手无意识的扣弄着指甲。
路易斯说得都完美的符合她的现况。
不知从几何时开始,秦墨从她的病,变成了她的药。
二人走了一会,路易斯忽然停了。
他望着窗外飞扬的雪花,吐出了一口气:“快过年了啊……”
程安安的目光却落在了不远处的大厂,几个人站在雪地里,似乎是忘记了带纸笔,又或许纸限制了他们的计算,竟在雪地里写写画画。
秦墨一身漆黑,站在雪地里,染上了白雪,煞是好看。
耳边路易斯的声音轻叹:“安安,病好了,是时候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