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她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才在角落里找到半瓶云南白药粉。
在这空档,秦墨已经靠着墙在床上坐好了。
程安安转过身,发现他正直直的看着自己。
她把药扔了过去,秦墨拧开盖子。
但因为房间里没有镜子,他找不到伤口的位置,黄色的药粉糊了半张脸。
“你以为这是敷脸的么。”程安安把药抢了过来。
为了给他上药,她只能支起一只腿压在了秦墨身边,凑近着擦掉他脸上多余的药粉。
上完药,她微微拉开了距离。
秦墨的好看属于美在骨骼,无论是瘦还是长了ròu,依旧好看得令人呼吸一滞。
他额角的伤刚好,还有一小点的红。嘴角现在又负伤,棕黄的药粉黏在脸上,显得脏污不堪。
不该这样的,程安安心想,秦墨本该专心投身在科研事业中。
众星捧月般的挥斥方遒,而不是为了这种破烂的儿女情长成天受伤。
她垂眸起身,把药放下的时候说:“我过几天就走。”
话落,手腕猛地被人拉住,程安安重心一偏倒进秦墨的怀里。
第四十七章
程安安跌在秦墨身上,双腿分坐他的大腿两侧。
她微微挣扎了一下,没挣开:“请放开我。”
秦墨:“别逼我把你绑在身边。”
程安安嗤笑了一声:“好啊,绑啊,要不要我帮你找绳子?”
秦墨不说话了,那双墨瞳望着身前人的头顶,里面是汹涌的哀戚。
程安安却没有察觉,她心里正慢慢的被负面情绪占领。
她想秦墨真不识好歹,留她这个扫把星在身边,真嫌自己命硬。
“院长情人这个称呼听上去不错,那是不是以后我就不用工作……”
话没说话,就被堵住,被嘴堵住。
秦墨短暂的分开了一下,用气音说:“我好痛。”
闻言,程安安像是卡顿的磁带,话语戛然而止。
心脏猛然之间涌起一股酸涩,像是有人揪着那拳头大小的ròu不放。
——她也好痛。
秦墨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按在她的背上,让两人身体密不可分。
舌尖叼着舌尖,缓慢的共舞,苦涩的药粉混在唾液里,在口腔里搅弄又吞下。
清亮麻痹的感觉从舌尖传到大脑,让程安安停止了思考。
这个吻,小心翼翼又深。
秦墨轻轻吮着她的舌,她的唇,描绘着她口腔的每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