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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第2页）

季川走了过来，望着程安安的手腕笑着说：“秦院，有什么话是非要拉着手说的吗？”

“是的。”秦墨毫不犹豫的回答。

这一声笃定的声音，就连程安安都惊讶了。

季川眼角微不可闻的抽动了一下：“到底什么……”

不等他把话说完，秦墨手下一动，竟拉着程安安径直往外走去。

季川哪能让他带着程安安离开，长腿一迈拦在了他的面前。

秦墨脸色说不上是好是坏，语气淡漠：“这话你不方便听，留步。”

边说脚步未停，绕过他出了门。

留在原地季川神情顿僵，一股气哽在喉间，化为了怒意卡在心头。

直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秦墨才停下了步子。

见他停了，程安安连语气都没有起伏：“说吧。”

她清冷的嗓音刺得秦墨神经一痛，他压下疼痛，与程安安面对面。

“五年前我说过，我从来都没有觉得我和你分手了，现在我依然这么觉得。”

秦墨的声音在这空荡荡的走廊的回响。

“一个五年，两个五年，我需要用几个五年才能等到你的回应？”

看着他痛苦的神情，程安安心里滋生出了些许难受。

她有点想哭，但是眼眶却是干涩的。

像一片荒芜的沙漠，没有人看见她在悲伤的呜咽。

“季落呢？”程安安开口。

秦墨皱眉：“她只是个意外。”

“一个在你生命里存活了十年的意外。”程安安平静的说。

空寂的长廊，二人相对而站，中间不过一臂的距离，却像隔着万重山。

“我从来都没有爱过她。”秦墨解释，“订婚这件事我原先并不知情。我会解决好的。”

“她是你的未婚妻。”程安安用了一种陈述的语气向他强调。

“婚姻向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季落始终是秦教授认定的儿媳妇。你说你等了我十年，她何尝不是等了你十年？希望你不要让教授伤心，不要伤害任何人，包括你自己。”

沉默以二人为中心开始蔓延，气氛开始凝重。

在这种寂静中，程安安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秦墨，我曾经很爱，很爱，很爱你。我之所以出国，确实是为了逃避情感上的折磨。可是当我出国后才发现，人类微小的爱情在世界中，根本不值一提。”

她的声音很平静，仿若她的灵魂站在了上帝的视角，俯瞰着相对的两人。

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代替她阐述她的想法。

“现在我只想好好一个人生活，去做更有意义的事情。你也有你自己的工作和未来，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程安安看着秦墨，他脸上是她形容不出的难过。

可她还是坚持把最后一句话说了出来：“希望我们下次再见，只是朋友。”

程安安的话就像一柄锋利的刃，在秦墨的心脏上惨无人道的戳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