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棠枝会意,起身施礼,道:“我们皆来自
大晏。”
琉球王很和气的道:“这大晏是什么样子的?比我琉球如何?”
萧棠枝道:“大晏非常富强,道路水平宽敞,窗子是用透明的玻璃造就,道边有许多各式各样的车子,所用的器皿也十分华美…”他滔滔不绝的说了许多,琉球王一直听着,含笑点头,倒像是个好脾气的人。
然后萧棠枝才道:“我等离家日久,唯恐家中亲人挂念。我等想请大王允准,我们想借贵国的木材和人手,自己打造船只,返回我们国土,我以我们中土的神灵名义起誓,必有重谢。”
琉球王道:“我身体尚未痊愈,故此不得不殷勤留客,诸位放心,我可承诺,待我身体康复,立
刻送你们归国,也无须什么重谢。”
这琉球王说话,其实挺实在的。
话说到这份上,也实在没什么可争辩的了。
萧棠枝与晏时玥交换了一个眼神,只能暂时退下。
席上,琉球王不住的与晏时玥说话,还赐了菜给她…但晏时玥除非是傻了才吃肺痨病人吃的菜。
直到他们离了宫,琉球王才问臣下:“那个‘大晏’,真的有这么好?”
上一次有人到这岛上,已经有六七年了,听他们所说的,似乎并没有多好,远不及琉球岛人间仙境。
臣子道:“之前来此的,应该只是普通百姓,但这一次来的,似乎是大晏的达官贵人,看谈吐气
度便大为不同。他们所穿的衣服,针脚完全一样,据说,是用一种特别的机器裁就的,我与他们交谈,他们所说的许多事情,尽皆闻所未闻。”
琉球王负着手,缓缓的转了一圈,犹豫了一下,才道:“那女子呢?”
臣子急答道:“她姓霍,单名一个燕字。据说已经成亲了。”
琉球王又转了一圈,才道:“你去问问,她可愿留下?”
臣子有些为难。
半晌才道:“中原对于女子,似乎有许多要求,女子一生只能嫁一个相公,她应该不会答应。”
琉球王加重了声音:“我可予她妃位,你着人去,好好劝说。”
臣子只得应下。
于是第二天,便有几位臣子上门,游说让晏时玥留下。
这对她们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
好声好气的打发走了这些人,几个人的脸色都有点差。
身在人家的地盘上,大小是个王,若真打算强娶,那就有点糟糕了。他们要出其不意的闯出去,应该能做到,可是就算闯出去了,茫茫大海,没有一个合适的船只…那就是求死。
晏时玥低声道:“周边的情况都摸的差不多了?”
“是,”影卫亦答道:“也找到几味能用的药,属下晚上去采些,但,应该不会太好用。”
另一个影卫也道:“沿岸全都是民居,人很多,想偷偷走不太容易。”
关键还是船,她一想起在海上漂的那两天,还心有余悸,不管怎么说,船必须要抗造,不然还不如留在这儿。
她忍不住跟萧棠枝道:“江恨别都能扶持皇后当女王,你们同出一门,不求你当琉球王,能给我们弄艘船也行啊!”
萧棠枝的神色也有点沉郁,一听她这话,倒是笑了:“你们现在都大概能应付两句了,我出去摸摸情况再说。”
于是第二天萧棠枝就出去了。
然后来了两个女官,晏时玥是听懂也当没听懂,与她们比划。
就这么拖了几天。
也就在这一日,岸边来了一艘船。
船上人跃下来,习惯的扫眼四周,然后就一眼看到了不远处的树,他不由一喜,迅速上前几步,看了一眼树下的记号,然后飞也似的攀上去,解下了绑在枝头的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