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位女子时,他是由衷的赞叹。
“容将军,巾帼不让须眉,闻名不如见面,久仰。”他也拱手应和。
听见这个久违的称呼,容静姝露出一个苦笑:“我乃叛国罪臣,已经担不上将军这个称谓了。”
“真相自在人心。”张太傅淡道,他看了一眼远处乌泱泱的人群,“大庸皇帝能按捺这么久不动,看得出他真正想要留住的人,不是殿下。”
太傅收回了视线:“您好自为之。如果有机会,离国十分愿意接纳一位猛将。”
容静姝的思绪在听见秦瑾沐真正想要留下的人时就飘远了,愣了半晌才道:“容静姝生是大庸人,死亦是大庸魂,太傅走好。”
看着她目光里的坚毅,张太傅眸子闪过了一丝诧异和赞赏。
“希望下次还能见到将军。”
说完,太傅也乘上铁索滑行而去。
至此,离国来人安然无恙的来,又毫发无损的走。
年献山只能眼睁睁的望着他们一一离去,心里是抓耳挠腮的着急与愤恨。
那可是离国太傅,捉了他相当于离国废了一半,岂能这般轻易的就放走了。
但秦瑾沐迟迟不下命令,几息思索,他面无表情的朝身边人悄悄打了手势。
一声尖锐的破空声蓦然响起,锋利的箭矢飞速的朝容静姝射去!
闻声,容静姝下意识提剑侧身将箭雨斩断,她看着掉落在地上的残箭,心下是惊骇与冰凉。
她不可置信的朝秦瑾沐望去,眼眶因为震惊而漫上了血红。
秦瑾沐,当真要杀了我……
这个念头像疯草吞噬了容静姝的理智与意识,她木然的哼出两声惨笑。
果然是帝王心,无情意。
与此同时,秦瑾沐手一抖,甩掉了剑上的血迹。
他脚下是刚刚射箭禁军的人头,他阴鸷的眼神在年献山的身上狠狠剜过。
“朕说了,不,准,射,箭!”
一字一顿的声音,在漆黑的冬夜叫人连心脏都结冰。
秦瑾沐将手里的剑扔在地上,朝断崖边走去。
他没有发现,在他身后,年献山脸上掠过了一丝阴晦。
秦瑾沐刚走了两步,就听见身后一声低声道:“陛下,妖女误国!”
闻言,秦瑾沐停下了脚步,回首后的眼神,比这从悬崖下窜上来的风还要割人。
“这个大庸,姓秦,不姓年。”
面前这个玄衣男人,以一敌万军的气势叫年献山心蓦的一紧,生出了濒死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