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桑,你有没有可能研制出治愈她这个旧疾的方子,需要什么药材尽管说,不论倾尽财力,还是天涯海角,只要有,我就能找来!”
生桑坐在一侧的书案前,翻着一本看起来外皮很破败的医书,一时间没有回答他。
毕城微急,黄粱忙按下了他。
“别催,他正在找。”
恰好这时,谢崖端来了毕城从岱山带回来的药。
“世子,江公子的药煎好了。”
毕城闻言点点头,继而便将江琊扶起来,接过药一勺一勺喂给她喝。
江琊迷迷糊糊的被喂了一嘴的苦药,当即皱起了眉。
这药的味道,太熟悉。
揽着她喂她喝药的这个人温柔的动作,也似曾相识。
这让她恍恍惚惚觉得,她似乎还在岱山,一切都没有变。
然而下一刻,她的口中被塞进了一颗方糖。
甜意蔓延,她闭着眼睛反应了一瞬,继而眼泪哗啦一下便落了下来。
不是那个人。
那个人只会告诉她良药苦口,回让她忍一忍,却从来没有在这样的时候给他吃过糖。
毕城只当她是急症所致,或是痛苦异常,一着急,沉着嗓子低喝的一声:
“生桑,你快想办法!”
整个屋子里的人都被他这个听起来十分危险的声音吓了一跳。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连续三日,江琊的病情虽然稳定了下来,但却并没有好转,而且,她常常会不清醒,有时候还有长睡不醒的势头。
毕城眉间的郁沉,也是越来越重。
而生桑这几日被他逼得紧,埋头钻进了各种各样的医书里,不眠不休的研究了三日,终于在一本医书里寻到了些希望。
“世子!”
见生桑抱着一本古书从门外走进来,毕城当即迎了上去。
“是不是有办法了!快说!”
生桑道:“古医书记载,北地漠河的冰川之下会生长一种奇草,名为冰凌,此草生于严寒,韧性极强,用其花叶为引,以寒克寒,或可治愈这天生寒疾!”
“很好!”
毕城听了这话,面色一喜。
紧接着便听生桑继续道:“不过,此草也只是在古书上有记载,很少有人见过,且那极寒之地冰川厚重,即便真的有,大抵也不易寻。”
毕城却笑笑:“无妨,既然有记载,那必然不是空穴来风,只要有,我就一定能找来!”
继而,他转身坐回了江琊床头,轻声唤了她一声:“阿初,醒醒。”
江琊迷迷糊糊的听到毕城说话,很费力的睁开眼睛,继而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毕城,别担心,我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毕城笑笑,替她捋了捋额前的乱发,道:“阿初,方才生桑已经想出办法,或能治愈你的寒疾,不过现在还缺一味药引,我出去找,在此期间你切记要听生桑的话,按时服药。”
只见江琊听了这话,眉头一紧,继而抓住他有些着急的问道:
“去何处,危险吗?”
毕城摇摇头:“放心,去漠河,除了冷一点,不会有危险。”
江琊:“真的?”
毕城道:“嗯,等我,我很快便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