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吟眉轻拍她背,揭起她的衣裳一看,身上布满了瘀青,她眉心紧紧地蹙起,看向面前停下的村妇。
“魏姑娘。”来人唤她。
危吟眉在外称自己姓“魏”,轻声道:“孙二娘,这是出什么事了?”
孙二娘将自己的孩子一把拉过来道:“魏姑娘还问我出了什么事,你家娃儿欺负我儿子,将人用石头砸成这样。”
孙二娘的儿子脸上破相,额头上红肿一片,鲜血直流。
危吟眉低下头问怀中人:“是你弄的吗?”
阿宛摇摇头,哭道:“没有,我没有欺负他,是他欺负我,让狗来咬我,还将我推到泥地里。”
孙二娘柳眉竖起:“小贱蹄子满口谎话,要不是你先拿石头砸他,他会推你吗?”
阿宛躲在危吟眉身后抽泣:“我没有……”
危吟眉手抚上她的脑袋,让她别害怕,抬头看向面前人:“二娘,我家阿宛生性胆小,不会轻易惹事,她比你儿子还小个一两岁,怎么会欺负他?”
孙二娘道:“那我儿子头上的伤口如何来的,不是她石头砸的?”
孙二娘将儿子到身边,让危吟眉好好看看他额头上的血口,危吟眉低头问阿宛是不是她做的。
小女孩抿了抿唇,扯着她的袖口,支支吾吾:“姐姐,是他先欺负我,我才扔石子的……”
孙二娘一听这话,哪里还能放过她,抬起手就朝她身上打去:“我就说你砸人!你这下贱没爹没娘的种,和外面野狗差不多的小乞儿,我儿子是你能碰的吗!”
这话实在太过分,危吟眉听不下去,一把将孙二娘推开,皱眉道:“二娘说什么?难道就你家儿子金贵?我家阿宛用石子打你儿子就打了,你儿子三番两次欺负她,她还不能还手?”
孙二娘瞪大眼睛,没料到素来温顺的危吟眉会与自己争执。
孙二娘讥讽笑道:“好啊,魏姑娘一个外来人,倒骑到我头上了?这村里的人我认识了几十年,你魏姑娘今日不给我儿子一个说法,我绝对叫你吃不了兜着走,无法在这村里立足!”
危吟眉轻声道:“二娘拿村上的人来压我,我确实不怕,要找人就去找人吧。”
孙二娘就没见过这般嚣张的,胆敢在他们清溪村的地盘上撒野,指着危吟眉连道了三声好,“你给我等着!”
孙二娘拽着儿子的手气冲冲离开。
危吟眉看着她离去,蹲下身,拿出手绢给面前的小女孩擦去脸上的泪珠,温柔道:“阿宛别怕,没事。”
小姑娘泪珠啪嗒掉落,埋入她怀里哭起来。
危吟眉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安慰她,心中却想裴表哥何时回来。
裴表哥是读书人,在镇上教做书先生,在这些目不识丁的村民里威望极高,他若早点时候回来,那群村民看在他面上,也定然不会造次。
危吟眉将阿宛抱进怀里,轻叹一声,期盼裴素臣能早点回来。
远方山里鸟雀扑棱拍打翅膀飞起。
树影摇晃,有一支队伍正行走在山林里,夏日的烈阳透过树间细缝洒落下来,照在他们身上。
危月看着前方高高坐在马匹上的男人,眉心深深地皱起,此番他们来沧州,本是可以直接走官道大路的,谢灼到了这里,却下旨走山路抄近道。
可山林里极其容易迷路,他们进了林子后,徘徊许久没有找到出去的路,显然迷失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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