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这一个月来,宫中大大小小发生了许多事。先是叶婕妤小产,后是皇后不见行踪,一个月不曾露面。
对此,外界众说纷纭,有人说皇后是惨遭摄政王幽禁,也有人说皇后已经不测,更有不堪入耳的言论,说是皇后被摄政王凌。辱,不堪折磨,于未央宫中自尽,而摄政王将此事压了下来,不许泄露一点风声。
裴太后不是没有带人来闯未央宫要见少帝,皆被摄政王的人给拦在了殿外。
然而不管哪一种猜测是真,有一点肯定的是,如今少帝崩逝,皇后新寡,膝下没有子嗣,摄政王报当年皇后的背叛之仇,又或是政治立场的不同,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众人见皇后衣带渐宽,像极了她这些时日受到折磨,憔悴得不成样子。
殿内弥漫着哀伤的情绪,皇后哀哀痛哭,几乎晕厥过去。
到了正午,殿中文武百官离去。
危吟眉手绢揾泪,在侍女的搀扶下起身,避开众人到内殿整理容貌。
她挑开帘子,尚未走几步,身后便传来一道脚步声。
来人走得沉稳,是一道男人的步伐。
危吟眉转过身,入目便是一道颀长的身影,裴素臣挑开帘子走了进来,帘子悄然落下,挡住了外人的视线。
“表妹。”
危吟眉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他:“表哥。”
裴素臣一步步走近,危吟眉鼻尖闻到他身上水沉香的气息,不知他找自己有何事。
“表哥有什么话与我说?”
危吟眉仰起头问,声音带着几分哭腔。
“表妹一个月不曾露面,可否告诉我,这些日子你在未央宫经历了什么?”
裴素臣的目光太过锐利,就像是冰寒的雪,薄薄的眼帘抬起,里面华光毕露。
裴素臣又近了一步,危吟眉侧开了目光,低头用帕子擦去眼角泪珠,闭了闭眼,好一会才抬头呢喃道:“摄政王是将我囚禁了。”
裴素臣眉心一下紧紧锁住。
她的面色慌张,眼里写着恐惧,落泪的样子惶恐不已,如同沾满露珠明媚的娇花。她在他面前哀伤而哭,不得不说,这副容颜确实能引起男人的保护欲。
“谢灼囚禁了我,令我待在未央宫中,不许出殿一步。这些日子来,我生不如死,过得浑浑噩噩,昨日亲眼看着他对陛下动了手,我做了一夜的噩梦,恨不能随陛下而去,可谢灼监视着我,将宫内的一切尖利的东西都收走,不许我寻短见。表哥,你说他为何还留着我?”
面前递过来一块干净的丝绢,那双手骨节分明,纤长有度。
“表妹将眼泪擦擦,我未曾用过这块帕子,”
危吟眉搭上他的手,指尖蜷起:“多谢。”
等她擦完了泪,裴素臣才道:“谢灼是否对你做其他更过分的事?”
他口中过分的事指什么,不言而喻。
危吟眉-->>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