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鄢窝在康熙怀里,抿着唇轻轻笑,“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陪着皇上。皇上睡,我就睡。皇上吃喝,我就吃喝。好不好?”
康熙笑起来,说自然是好的。
“不过,朕现在还有点不想睡。”其实康熙是舍不得睡。虽心里知道来日方长的道理,可总觉得现在睡着了是浪费时间,总是想在醒着的时候与姜鄢多相处一刻。
两个人方才沐浴都是一起的。
康熙身边也没旁人服侍,不论什么事,都是姜鄢来做的。
康熙洗完了,姜鄢才跑去自己干净的水里洗了一遍。
他在旁边忙着将自己头发末端的水渍擦干净,虽没怎么看清楚,但也是瞧见了的。
姜鄢的大腿上,好像有些伤痕。
只是姜鄢收拾的极快,她片刻就将衣裳穿上了,康熙也没瞧清楚,好像姜鄢就怕他看见似的。
康熙记起这个事,也没问姜鄢,生怕她遮掩似的。
一想起来就立刻去看,都将衣裳翻看了,姜鄢才后知后觉他要做什么,连忙就给遮住了。
但康熙还是全看见了。这回也全看清了。
姜鄢不管哪里都白得很,也嫩得很。
哪怕只是用一点点力气,都能在她身上留下些印记。
方才攥着她手腕留下的红痕还未消除呢。
姜鄢的大腿上,全是青色的泛着紫意的乌痕。
还是月牙形状的,看起来极其骇人。
康熙都不敢碰,沉了眉目问她:“鄢儿,怎么回事?”
康熙知道不会有人敢如此胆大妄为,在宸淑妃的身上动这些心思。
他只是病重,还未死呢,也不会有人敢如此对待宸淑妃。
她的身边尚有人护卫,不会任由旁人胡来的。
这些伤痕,很可能是她自己弄的。就是不知为何会弄成这样了。
两边都有,还是一片一片的,有些痕迹淡一些,有些痕迹深一些,瞧着像是今日才有的。
姜鄢眼看藏不住,只好说了:“也没什么,都是我自己弄的。”
从京城近郊赶到博洛和屯,这一路正常过来都需要十数日,想要缩短行程,自然是要省去中间休息吃饭的时间。
吃饭还好说,唯有这睡觉困意最难克服。
姜鄢想了许多法子都不管用,到最后就只能用这个狠办法了。
唯有掐自己,疼痛才能让姜鄢保持清醒不至于被困意妥协。
她这一路就是这么掐过来的,困了就掐困了就掐,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乌痕。
刚才沐浴的时候,姜鄢也是头一回看见全貌。
看起来确实是有点吓人,而且有些新的痕迹碰一碰还会疼,姜鄢也不想让康熙看见,所以洗完了就立马穿上衣服。
结果哪知道还是让康熙看见了。
她是想让康熙心疼她,可刚才已经尽够了,这些就不必让康熙看见了,怕他过度自责。
康熙连亲吻都是轻轻的:“鄢儿,朕让你受苦了。”
“是朕对不住你。”
姜鄢回亲他,笑着宽慰他:“皇上别说这样的话。”
“以后皇上对我好,疼我,宠我,补偿我。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