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酒醉的人没法讲道理的。
姜鄢抵着康熙的唇,不许他再咬自己的鼻尖了。
康熙却好似上了头,还要寻着些缝隙便要上来咬。
姜鄢便要躲,还轻声说:“疼。皇上别咬臣妾了。”
姜鄢一说疼,康熙就舍不得了,凑过去轻轻的亲她,好似赔礼,但是也不说话。
姜鄢跟康熙打商量:“皇上能不能先放开臣妾?”
她想走至门边跟外头时候的李嬷嬷说一声,让她去备些醒酒汤送进来。
她也晓得,在这儿喊一声李嬷嬷听见必定就能进来了。可她不想当着康熙的面吩咐李嬷嬷让醒酒汤送来,康熙一直不愿承认自己喝醉了。
若要送了来,必定又是不肯喝的。
不如悄悄送来,她再想法子哄着他喝下去。
况高声呼喊也不妥当,最好就是康熙能放开她了。
康熙手臂收紧,把她圈的更紧了:“不能。”
他是绝不会放鄢儿走的。绝不。
“你休想离开朕。”康熙盯着她说。
胳膊都被攥疼了,姜鄢想,这都哪跟哪啊。
她也没法动弹,只能望着康熙的眼睛,轻声说:“臣妾怎么不心疼皇上呢?臣妾是最心疼皇上的了。”
“皇上年幼登基,为了亲政,日夜勤勉读书,练习弓马骑射,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这大清能由皇上自己读书。读书狠了吐血,练习弓马骑射又焉有不受伤的呢。”
“臣妾是后来才遇见皇上的。皇上幼时的苦,臣妾听了,也心疼。如今陪在皇上身边,大清一切尽在皇上掌握之中,可皇上日夜操劳,宵衣旰食,勤于政事,这些臣妾都看在眼里,臣妾陪伴皇上,怎会不心疼皇上呢?”
“皇上那样说,又何尝不是冤枉臣妾了。”
康熙来来去去,就想听的是这些话。
听到了,人的心里就舒坦了。
他这会儿不说姜鄢是哄他的了,他盯着姜鄢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然后判断姜鄢说的是真的,康熙极高兴的样子,主动把手放下来,望着姜鄢笑。
“你想做什么。你去吧。”康熙说。
霸道的男人突然这样乖,姜鄢都有些不适应了。
她还是坐那儿观察了一下,发现康熙是真的放开了她,手都松开了,随意她自由活动。
姜鄢就抓紧机会站起来了。
她走去门边给候在外头的李嬷嬷吩咐,叫取些醒酒汤来。
康熙是让她去了,但目光一直追随着她,一直紧紧盯着她的动向,生怕人走了似的。
姜鄢吩咐完了回身走回来,见康熙人没拘着她,目光却一直盯着她看,人是乖的,目光却又野又狠,姜鄢忍不住垂眸笑了一下。
又主动走回康熙身上,还照原样坐在他身上。
康熙的手立刻就圈了上来,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醒酒汤送来的很快,里头什么也没加,就那样放在康熙同姜鄢面前的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