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难道当初的时蔚然是自投罗网?!
他们两个之间的狩猎关系其实根本就不是他所设想的那样?!
这个推测足以颠覆许多事情,让段楚彧不敢继续深入思考。
这时时蔚然松开了手,他用力推搡段楚彧的肩膀,厌恶的拉开距离,“别再让我听到你把自己跟沈袭京放在一块儿作比较,不说样貌家世,沈袭京有一点让我非常满意,他忠诚。”他转身走向洗手池,似是急着要清洗被触摸过的地方。
段楚彧的脸颊剧烈的抽动了一下。
浓烈的恶意漫上去,浸泡的他的表情略略扭曲。
他听见了一个古怪尖细的声音,于他的耳道里钻来钻去。
“什么忠诚不忠诚的,不过是因为他气大活好,足以满足这个骚货。”
“你给了他机会了,他不要,就是自取灭亡。”
“跟我作对的,都是自取灭亡。”段楚彧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瞳孔震颤了一下。
他缓缓的朝着时蔚然伸出手。
他手心部分的皮肤裂开了一个黢黑的洞。
电光石火间,他听见背后传来了几声咳嗽。
段楚彧浑身一僵,猛地攥紧了手心,低下头去。
时蔚然顺势抬头,从镜子里看见了站在老远的地方似笑非笑的沈袭京。
“我在门口等你那么久,怎么还不来?”像是没看到段楚彧,沈袭京道:“不是说好陪我去兜风的吗?”
时蔚然挑了挑眉。
“我什么时候答应要陪你去兜风了?”
“不是说好不生气了吗?怎么又生气了。”沈袭京好言好语的凑上前来,一把抓住时蔚然的手腕,将他拉到身畔,与段楚彧擦肩而过,“我错了,我保证下次不再跟什么油头粉面的师弟攀扯不清了。”
时蔚然:“?”
两人走的飞快,像是在避什么脏东西一般,徒留段楚彧一人错愕的立在原地。
坐进沈袭京的车里,沈袭京迫不及待的替时蔚然系上安全带。
“我发现你这个人有点东西。”时蔚然垂眼,“道歉还挺会挑场合。”
“谁跟你道歉,我可没有道歉。”沈袭京说。
时蔚然也不跟他多纠结这个问题,疑惑道:“你还真去兜风啊?”
“那不然呢?”沈袭京道。
“你不工作?”
“请假了。”沈袭京说。
时蔚然歪着头看他,一手托腮,“这不合适。”
“合适,有什么不合适的?”沈袭京说:“我难得放纵一次,就想让你跟我出去玩儿。”
“怎么?怕段楚彧把我按死在马桶里啊?”时蔚然单刀直入。
沈袭京的脸颊“腾”的就烧了起来。
他心想我倒不怕他把你按死在马桶里,我怕你跟他旧情复燃,那我可得呕死在醋缸了。
“我之前就听说过你跟他之间那点子不清不楚的绯闻了。”沈袭京清了清嗓子,板着脸道:“虽然我知道那肯定都不是真的,但是瓜田李下,你能不能注意点?姓段的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谁告诉你肯定都不是真的了?”时蔚然翻了翻眼睛,看他这副假正经的模样就想调戏他,“没准儿都是真的呢?没准儿我就拿你当段楚彧的替身呢?”
沈袭京:“??”
作者有话说:
大狗委屈.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