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一耙头发,猛然起身。
他得离这个女人远点。
一定是这个女人身上太香了,一定是!要不然自己怎么会这样不受控制。
莫雷如遇洪水猛兽般,跳窜出门。被摔上的门发出巨大的声音,弹射在墙壁上,又晃晃悠悠地弹回。嘎吱一声,合上了。
苏以橙被吓了一大跳,肩膀畏缩一下,愣愣地看着紧闭的门板。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让莫雷这么气急败坏。
“……男人心海底针啊?”怕不是有毛病?
“幸好庭舟不会这样。”她拍着尤还受惊的心脏,如受惊的小兔子般把自己的脑袋埋进松软的棉被里。
而此时的莫雷躲在卫生间里,双手捧起冷水狠狠地拍打在脸上。水珠四溅,发稍上的水珠顺着眼角滑到颧骨上,最后隐没在薄俏的嘴唇边,让他那张充满粗狂男性魅力的脸更加性感迷人。
他狠厉地瞪着镜子里的自己,手指重重地撮了两下镜子中自己的脸:“别跳了!她,是顾庭舟的女人!”
心脏依然心悦狂欢,并没有因为他恶狠狠的警告而停止,反而还有点愈加猖狂的趋势。
“啊!”莫雷自暴自弃地将自己甩进床铺里,烦躁地将枕头甩飞出去,“妈的!没救了吗?”
一把将被子捂在脑袋上。
死掉算了。
闷热的棉被下空气稀薄,窒息感慢慢爬上来。莫雷的鼻尖却似乎还能闻到似有若无的香味,好像苏以橙就在被子外面微笑凝视着他。
抓着棉被的手瞬间缩紧,大睁眼睛,悄然聆听。
当然,他什么都不可能听得到。唉叹一声,颓败地掀开头上的被子,让自己放空心神,眼前又浮现苏以橙的容颜。
“……她刚才好像是被自己吓到了吧?”努力回想自己摔门而出时的苏以橙,惊疑不定。
“她一定被我吓到了!”
于是他又急急地跑回苏以橙的房间。
临到门口,手都握上门把手了才发觉自己的反应有多奇怪。
当断不断,反受其害。
他一咬牙,与自己较劲般将手掌从门把手上撕下,逼着自己转身离开。
没走两步,莱特就打来电话告知隔离区里并没有叫顾庭舟的人。
“知道了。”莫雷皱着眉头再次回到门口。
这次可是有事和她说,不是自己要见她的。心里反复建设一番,推门而进。
苏以橙躺在床上一直没有睡着,闻声看着去而复返的人急忙坐起来。
“有消息了?”期待的眼眸熠熠生光,被子下的一双手紧张到扣挖着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