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正吃着东西,猛不丁的被抓了包,很是惊慌失措。尤其是小男娃娃,手上还剩余的两块肉掉在地上,却被他迅速的捡起,死死的攥在手心里。
“晓!芊!你们!”那妇人原本并未在意,待进了门看到两个孩子的动作,大惊失色,面上露出徨恐和骇然,看中拿着的什么东西直接掉落在地。
她先是惊慌的回头看了眼洞口的位置,待看到并没外人后急勿勿的走近,俯身去细瞧两个孩子,待看到孩子们手中的肉和嘴边残留的酱汁儿,眼泪就开始往下掉!
姚秀儿心声:俺有罪!咋着看着是俺下毒,害了俩孩子,马上要生离死别的样子??
“这位……妹子?那是俺做的小零嘴儿,虽然是三无包装,但俺用的都是好料,没打激素没上化肥没有地沟油,小孩儿吃点不碍事儿的!”
我跟你讲,这个状态,让俺秀儿想起来在城里搞路边摊那会儿,一位阔太太发现精养出来的大儿子偷吃炸串儿……就是那表情!
“你们,你们不仅偷食,吃了客人的食物?!”那妇人眼泪更凶了:“你们会被赶出去的……呜呜呜……”
“那个……能跟俺说说怎么回事儿不?”姚秀儿内心有种不好的预感,难不成,这看似不开化的小山塞有啥不近人情的残酷鄙习陋规?
只是两个孩子经这么一吓,也开始大哭,那娘仨开始抱头痛哭,根本没人理会姚秀儿了……
姚秀儿:……感觉杀个人都没这么重的心理阴影!能让俺死个明白不?
山寨不大,洞里的哭声根本藏不住。很快,几名妇人和一群小孩儿闻声而来。
嗯,围观属性自古有之!
“荞,怎么回事儿?裳可送到了?”荛的声音由远及近,然后入洞而来。
这个痛哭的妇人,也就是荞,自听到声音就开始面色惨白,几近窒息。
还没看到人影,只闻得脚步声,就开始对着洞口的方向嗑头……嘴里念念叨叨求饶恕什么的。犹嫌不够,又伸手拉过晓,按着脑袋跟着一起嗑头。
“怎么回事?!”荛一眼就看穿了屋中的事项,面有寒霜,待见到姚秀儿讪讪又无奈的表情时内心一冽,脸上却是稍释缓和。
“那个,俺随手带了两块自做的小零嘴,本想让俩孩子尝尝咸淡,没成想让大妹子瞧见了……这不……咱家里是不是有啥规矩俺不知道……”姚秀儿伸手摸了摸呆愣中的芊的小脑袋以示安抚,对上荛的视线道。
“瞧这事儿闹的!多大点事啊!兴许这里头有啥误会?荞也是,让你送个裳……大老远的,我还以为裳不合身呢!”
荛展颜一笑,弯腰拾起把上掉落的东西抖落抖落,却正是一件草,麻,外加兽皮混制的直筒子裙裳。
看这尺码,肯定是“加肥加大”版本儿的。估计是荞赶工忙活出来的。
“给俺做的么?挺好看的!”姚秀儿闻弦知雅意,上前几步接过衣裳就往身上比量。
这是一件宽肩无袖直筒裙,挺长,一直盖到腿弯儿以下,跟荞的装束很像。
比量着只肥不瘦,姚秀儿三两下就给外套上了。
嗯……这衣裳穿上,跟荞绝对不是一种风格的!
有句话咋说来着?撞衫不可怕,俺秀儿最尴尬!
“挺好瞧的!”荛顺手在姚秀儿的衣袖和下摆拎了两下,姚秀儿顺势转了个圈表示满意。
余光里,瞧着那娘仨还是害怕的发抖。
荛顺着姚秀儿的目光,走向了晓,看了看他攥紧的小手,又走向芊,在其摊开的手心里捻了小块的肉放到嘴里,亦是细细的嚼了。
“秀儿自己做的?手艺不错!我们惯不会做肉,一年到头也只做不得几回的!”荛夸赞了几句姚秀儿,又看向荞:“赶紧吃干净了,就出来造饭食吧!男人们要回来了!”
“是!”荞眼中闪过如释重负的泪花,然后又是猛嗑头。
“做饭么?俺去帮帮忙吧!”姚秀儿差点跳起来,就要往洞外走着,神色中满是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