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过他了,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晴也一把抓住他抬起头就问道:“你什么意思?”
犬牙目光复杂地皱起眉,晴也的声音几乎从喉咙里吼了出来:“你到底什么意思?”
她浑身都在发抖,眼泪不自觉夺眶而出,抓着犬牙的手颤得厉害,犬牙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对她说:“你冷静点,武子和江老板都谈好了。”
晴也浑身发冷,思绪越来越乱,只能抓住零星的关键词死死盯着犬牙:“江老板?关江老板什么事?”
“这么多年江老板的生意暗堂的人都要插一脚,每年光打点暗堂就要花不少钱,这几年暗堂的人越来越得寸进尺,也想搞酒吧夜场,去年江老板手下有个场子闹事,被砸过一次,后来查到就是暗堂的人干的。
他一直想找机会把暗堂整锅端了,武子和江老板谈好了,只要大曹在赛场对他下手,江老板就出手对上面施压,逼上面对暗堂动手。”
晴也怔怔地望着犬牙,忽然松了手,身体一下子倒在院门上,所以犬牙早就料到邢武会被打,或者说只有邢武被打,只有事件不断升级,江老板才好出手。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邢武忍着伤继续参加比赛,为什么对于那些小动作视而不见,为什么看见大曹的挑衅按兵不动。
为的就是不断激怒他,让大曹忍受不了公然对他下手,只要大曹敢明着来,那么邢武的目的就达到了,下面他要做的就是打不还手,在最后案件定性的时候可以完美脱身,将所有过错甩到大曹和暗堂身上,之后的事情只需要交给江老板运作即可。
所以他根本不看重比赛结果,真正要干的是把大曹弄进去。
暗堂的人有把握能把事情压下去,但他们没有料到江老板在所有人的背后等网收割。
晴也到这一刻猛然反应过来,犬牙很清楚邢武今天必须要面对什么,因此他压根不忍到场。
这根本就不是一场运动赛,也根本不是大曹和邢武两个人的对决。
暗堂想抢江老板的生意,江老板频繁跟靶厂的贾总走动,暗堂的人坐不住砸了江老板的场子,然后试图打压邢武挺大曹上位,江老板正是想利用这次契机一锅端了暗堂。
而这件事最终牺牲的只会是邢武一个人,背后最大的赢家正是江老板。
晴也在半分钟之内将所有事情全部理清,她直起身子咄咄地盯着犬牙问道:“舒han知道这件事吗?”
犬牙的眉峰紧紧拧着摇了摇头:“除了我,没人知道。”
晴也的脸上突然露出扭曲的冷笑:“你就没想过江老板的另一个目的吗?”
犬牙就这样望着晴也,她讽刺地对他说:“江老板根本就不会到场,他巴不得借暗堂的手把邢武往死里打,带我去找你姐。”
犬牙猛然愣了一下,似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二话不说换上鞋拿着摩托车钥匙直接带着晴也杀到舒han所在的麻将馆,在一个小资的包间里找到了舒han。
他们冲进去的时候,舒han正在跟几个人打牌,肩上披着一件镶着手工珍珠的外套,抬了下眼皮没搭理犬牙,然而当看见随后冲进来的晴也时,微微愣了下,晴也直接走到她面前对她说:“你现在方便吗?”
舒han漫不经心摸了张牌,虽然没有说话,但意思已经很明显,她在忙。
晴也抬头看了眼犬牙,犬牙对舒han说:“武子出事了,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