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圣明,此案应该到此结束,没有继续查下去的必要了。”徐衍大胆地说。
不少官员站出来附和,将梁祭酒气得昏厥了过去。
还好黄御医就在大殿中,几枚金针插下去,梁祭酒就醒了,被人怀疑他是装晕。
皇帝头疼不已,好端端地闹出这种事端来,而自己不仅没有及时制止,还将人召回京城审问,杨钺心中是否有怨言呢?
他下意识地去观察杨钺的表情,只见他偷偷觑着那姓段的老汉,露出怀念的表情。
“皇上,老臣还有证据!”梁祭酒跪在地上高喊道。
皇帝对杨钺露出一道无奈的表情,等着听梁祭酒继续申辩。
“老臣查出,这个段明觉曾在杨府做工匠一年有余,期间甚至夜闯杨夫人的院子,被下人发现过,臣有那名下人的口供。”
他将口供呈上,杨三郎气急败坏地反驳:“此事不用梁大人问,我杨家知道的人也不少,他是随姑苏的工匠被杨府请来建宅子的,期间确实犯过
错,所以被杨家驱逐出去了。”
“他一个益州人,怎会建姑苏样式的宅子?”
“他四肢健全,能听能说,按图纸建造,且还有督造的管事,您把他当傻子呢?”
杨夫人自殿外走进来,跪在梁祭酒身边,挺直腰板说:“是臣妇偶然见过一次段明觉,见他与先夫长相相似,所以……是臣妇的错,请皇上责罚!”
“娘!”杨家兄弟忙冲过去扶起她,父亲受难是逼不得已,他们见不得母亲因此受辱。
杨夫人非但不起,反而与梁祭酒对视,铿锵有力地说:“梁大人,请问大庆律法中可有寡妇不可改嫁的条例?”
梁祭酒回了她一声重重的“哼!”鄙夷道:“不守妇道的淫妇!”
杨家几兄弟目露凶光,若不是杨夫人制止,他们当场就要打人了。
杨夫人笑了起来:“您说我不守妇道,那就是承认段明觉不是先夫了,说起来,您家有个孙女与人私奔,最后连个名分都没有,自家人都管不清楚就请您别管别人家的闲事了。”
梁家的事情当年也有些风声传出去,但很快就被压下去了,梁家上下统一口径,说大孙女病逝了,后来也就渐渐没人提起这个人了。
梁家会突然查起这件事,是因为有消息说,梁霏语的死与邵芸琅有关,若凶手是别人,他们或许也就不查了。
杨夫人是什么性子,朝中有些老臣是知道的,这位可是能上战场与敌军厮杀的女中
豪杰。
事已至此,再说那人是杨振天就不合适了,只是如此一来,杨夫人还能在杨家待下去吗?
岳次辅眼珠子一转,朝皇帝建议道:“皇上,杨夫人至情至性,不如请陛下赐婚于她二人,促成一段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