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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第3页）
宋晗依上午的时候就已经把头发全部都剃光了，她看着掉落在地上的头发，心中终于感受到了一些悲伤。
从她决定做志愿者的那一刻起，宋晗依就已经看淡了自己的生死。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剃完了头发，心中有些难受。
“这样是不是很丑？”
宋晗依抬头看向了一旁的沈佳佳。
“不丑，还会长回来的。”
宋晗依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知道，自己可能等不到头发长回来了。
进手术的时候宋晗依心脏狂跳，一直闭着眼睛。
天气还是一样的han冷，直到自己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宋晗依心中突然想到，这个冬天怎么这么长？
好像怎么都过不完一样。
随着麻药的药效发作，宋晗依缓缓的闭上了双眸。
……
手术室外。
路之遥和沈佳佳紧张的坐在走廊上，二人紧紧的盯着手术室的灯，走廊上一片静谧。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佳佳突然开口。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
“你知道的，路之遥，我们要面对现实。”
“这台手术有多九死一生我们心里都清楚，而且就算宋晗依运气好活了下来，又能够活多久？”
“第三阶段的药物实验，真的有必要吗？我们的临床研究还有必要进行下去吗？”
“我们都清醒一点吧，宋晗依没有办法活下去了。”
说着，沈佳佳便红了眼眶。
这将近两个月的相处，沈佳佳已经完全的喜欢上了宋晗依。
她坚强，美丽，愿意奉献。
明明自己才是那个患者，却处处照顾着别人的情绪，即使身上再痛，宋晗依也要笑着和大家说话。
可是残忍的事实就摆在面前，宋晗依活不了。
沈佳佳清楚，大家都清楚。
总要有人出来点破这一点，让大家面对现实。
就像宋晗依说的，时间会往前走，研究也会往前走，自己的生命也会，没有人拦得住的。
陆则谨没有说话，走廊再次陷入了静谧之中。
良久，路之遥沙哑的声音才响了起来。
“我知道，我们都知道。”
“可是你知道陆则谨有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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