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说啊,最后还是听你的。”
……
1966年,三月20日,春分的前一天,肖玉是在市医院顺产的,这次产房外的人,不仅冯景娴,赵以恒在外面,苏慧珍,赵建平带着顺顺也赶来了。
当孩子被抱出产房,冯景娴接过去后,有点犯愣,看看赵以恒,她没说什么。
“脑脑,脑脑,我看看,给我看看。”快两岁的顺顺知道这是他的弟弟,他有些迫不及待。
“错了,错了,他跟顺顺长的不一样!”
顺顺记得奶奶和他说的,妈妈生弟弟妹妹呢,和顺顺一样的弟弟妹妹。
苏慧珍几步上前:……果然,黑的!希望落空了。
冯景娴内心真的很庆幸,这就是个小子,这要是个丫头,可咋整!
扒着产房门的赵以恒,听顺顺嚷嚷时,过来看了一眼,不外乎黑的,白的,红的,没啥可大惊小怪的!
苏慧珍很无奈:“顺顺,这是弟弟。”
“不一样,和顺顺,不一样!”
“顺顺像妈妈,弟弟像爸爸。”
“弟弟,真可怜!”
苏慧珍:“唉,可不是咋地!”
赵建平看看妻子肤色:……那我的两个儿子,都挺可怜的!
……
肖玉给这个孩子起了个小名——安安。
这孩在肚子里的时候,太能折腾了,她不仅希望他静下来,也希望他一辈子平平安安的。
冯景娴在哈伦市呆了半个月,就让肖玉劝回去了,快春耕了,生产队那边也该忙了。冯景娴被赵以恒送回去后,苏慧珍搬了过来。
56天产假快休完的肖玉,走在哈伦市街头,她蓦然发现,街头的大字报,变多了!
肖玉直接走入书店,买了几本语录,忧心忡忡的回了家。
“回来了,怎么买了几本书?”苏慧珍好奇的翻了翻。
“没事儿看看,安安睡了?”
“睡了,顺顺也睡了,他说要哄弟弟,结果比弟弟睡得还快。”
“顺顺压不到安安吧?”
“压不到,顺顺让我放到小床上了,你爸也在那屋看着呢,放心。”
下班回家吃晚饭的赵以恒也看到了语录。
“怎么买这个了?”
“我今天去外面转了转,外面的大字报好像比原来多了?”
“是有点多,这段时间监所收押入狱的右派也有点多。”
“赵以恒。”肖玉表情比较正式。
“怎么了?”
“咱们家的书,除了必要的专业书籍,其他的都处理了吧!”
“什么意思?”
一直沉默不语的赵建平,拿着语录沉思半晌。
“三儿,听你媳妇的,就是专业书,没用的,也不要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