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多么残忍的待她。
“好,你等着。”他拿着油纸伞站起身来,顺着青砖往远处的小贩处走。
那小贩正愁每人买,一见谢江歧来了,笑的嘴角都裂了,“哎呦,公子爷买一些糖糕吧,都是刚蒸出来的,甜而不腻,不好吃不要钱。”
“好!”谢江歧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来,扔在那小贩手中,“全都包起来。”
小贩没想到来的大生意,赶紧走了数步,跑到没有人的屋檐下,开始装着糖糕,很快就装了慢慢的一兜子。
谢江歧拿过之后,却忽的见自己随行的暗卫都已经跟了来,不由得目光一han,忙向远处的摊位上看去,却见适才赤仙儿吃饭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那小贩正在收拾着碗筷。
他手里的抱着的几包糖糕全落在了地上,然后沉声道:“你们只顾保护朕的安危,竟然连她都看丢了,还不去找。”
空空荡荡的街道上,雨似乎下的更密集了。
………………
城北的一棵参天槐树如同大伞一般遮天蔽日,将旁边不起眼的小药铺子给遮挡的严严实实的。
这样的鬼天气,没有谁会上门看病。
而今日那破旧的门也已经关了,屋内却燃着几盏火烛,摇摇晃晃的火苗,伴随着沙沙的细雨声,显得有些凄冷。
赤仙儿站在屋子里,里面一览无余,满是灰尘的药草箱子,发黄的宣纸,那毛笔上也已经光秃秃的了,看起来是个挂羊头卖狗ròu的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给人诊病的。
而眼前这个叫钱三两的人更是个容貌俊秀的年轻人,那忘昔也不知怎么混出宫的,已经换上了一件灰扑扑的袍子。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忘昔慢慢的道,“我给你熬了药你喝上一碗,之后便昏睡过去,等醒来的时候,一切都会结束的。”
赤仙儿满脸的戒备,“我怎知你们在我昏睡过去的时候,会做什么?”
忘昔笑了一下,“别忘了我是阉人,怎么可能另有所图。”
她的目光又看向了一旁正挑着药草的钱三两,对方转过头来,冷哼一声,“老子还不想给你治呢,赶紧滚,你有什么能值得老子看上的。”
赤仙儿自嘲的笑了一下,却没有再说什么。
很快忘昔端上来一碗草药来,黑魆魆的像是千年的老陈醋似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