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听懂。
舒清因说:“你看我手指的地方。”
他顺着看过去,发现她真的指着天上,天上没什么东西,就是夜幕深沉,大片的积云缓缓流动,月亮和星星挂在上头,发出浅白色的光。
“云?还是星星月亮?”
“月亮。”
沈司岸还是没懂,“你问我有没有月亮?”
“这是个代称,”舒清因放下手,没看他,只是盯着自己的手指,慢慢的说,“白月光。”
“什么白月光?”
舒清因本来委婉再委婉,谁知他根本不知道这个代称的含义,只好简单粗暴的给他解释,“就是在我之前,你有没有很喜欢的女人。”
她说完又觉得不对,只是喜欢过谁,或是和谁谈过恋爱,那根本不能算是白月光。
“就是爱而不得的女人,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女人,就算以后爱上了别人还会给她留下位置的女人。”
这一连串三个形容,舒清因觉得沈司岸肯定能明白她到底想问什么了。
她做好准备了,如果他说有,那她就命令他赶紧忘掉,并且永远都不许提起,如果没有。
没有那当然最好了。
可是沈司岸的回答在她意料之中,却又不再她期望之中。
他点头承认,“有啊。”
舒清因的心瞬间就沉了下来。
果然有。
她委屈的咬紧唇,想说的话哽在喉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舒清因很失望,却又庆幸,起码他还是没瞒着她,他是诚实的。
她在心里说服自己别那么小心眼。
但嘴上还是忍不住贬低他的白月光,“也许她根本没你想的那么好。”
沈司岸忽然笑出了声,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你这女人疯了?自己都骂。”
舒清因睁大眼,不可思议的望着他。
他只是笑着说:“对自己有点信心啊,不过你刚刚说的前几句都是对的,最后一句错了,我纠正一下,是令我无法再爱上别人的女人。”
是爱而不得的女人,是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女人,是令他无法再爱上别人的女人。
舒清因张着唇,狂喜的心情无法抑制的从心间涌出,像是在她心里噼里啪啦炸开了阵阵烟花。
沈司岸有些哭笑不得的瞧着她,“我说白月光小姐,面对我这么ròu麻的告白,你的反应就只是张着嘴望着我发呆么?”
她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赶紧开门下车。
沈司岸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后退两步,然后看着她从车上跳了下来,然后猛地往自己扑了过来。
这回他有了心理准备,没被她扑得后退大半步,重心很稳,算是牢牢接住了她。
“太ròu麻了,”她躲在他怀里,小声抱怨,“你怎么说得出来?”
“不都是你说的吗?我只是改了句话而已。”沈司岸有些无辜。
她不说话,痴痴的笑了起来。
他像哄小孩儿似的拍着她的脑袋,“别扭鬼,不是挺高兴的吗?”
她赶紧又不笑了。
“小姑姑,你再抱我这么紧,”沈司岸忽然说,“以后你就不是我的小姑姑了,是我女朋友了哦。”
回答他的是更紧,更为赖皮的拥抱。
***
这回沈司岸有充分的理由留宿在舒清因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