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起她的下巴,低下头,重重的覆上她的唇。
清冽的酒气和灼热的呼吸瞬间侵占至她的大脑,将舒清因的思维打得七零八落。
她的前夫和他们一门之隔,还在找她,而这女人现在就被他锁在这黑暗不堪的侧厅里,禁锢于他与门之间,被他逼着仰起头被迫承受着他铺天盖地而来的吻。
舒清因伸手抵在他的胸前,试图将他推诿开来。
根本推不开,他紧紧的抵着她,严丝合缝,连一丝空隙都不给她留。
这种陌生而粗暴的亲吻是她从未体验过的,他的含吮带着几分戾气,她的唇瓣被厮磨得生疼,断断续续的艰难换着气,这样低弱又可怜的声音非但没激起男人的半分同情,反惹得他呼吸愈重,张开唇不满足的啃咬她的唇,最后撬开她的牙齿,彻底将自己唇中的淡淡酒香渡进她的口中,与她唇中的甜点香揉腻在一起。
舒清因偏过头,想躲开他的唇,她往哪边躲,男人的唇就跟着追了过来,然后再次侵夺她得来不易的呼吸。
因为亲吻的缘故,女人清冷的五官染上绯红秀色的颜色。
沈司岸一直很好奇她到底用的什么香,跟她的气质太相似,像是雪莲夹杂着冷香,明明高傲矜持到了极点,却又在这时候散发出致命的气味。
只是亲吻,男人汹涌的渴望便已有些克制不住,像是藤蔓般攀附至他的全身,侵蚀掉他濒临崩溃的理智。
表白
察觉到她的挣扎,沈司岸体内叫嚣着的欲望更浓烈了几分,唇间厮磨纠缠她的力道又加重,直将她的口红吃得半点不剩。
寂静的侧厅内黯淡无光,再细微的声音也犹如惊雷炸在耳边。
手工西装和礼裙相贴摩擦间细碎的声响,冰凉的金属领针和宝石项链碰撞清脆的微响,以及男女间交缠浑浊的喘气声。
男人暴烈却又无声的吻着她,一言不发,而她被堵着唇,同样发不出声音来。
舒清因被抵在门上,削瘦纤细的两条胳膊空着,刚刚已经试图推开他,没推开,只好无力的垂在身侧,像是被抽了丝的布娃娃,只有指尖蜷缩,紧紧抓着裙子。
她不挣扎了。
沈司岸稍稍挪开唇,睁眼,眼底间波涛泛起,他眸色浅,像是清澈的海底卷着狂浪,深不可测却又欲意分明。
他沙哑的声音像是粗粝的砂纸,“怕他发现?”
两人的唇咫尺之间,舒清因抬手,硬生生挤进这微米之间的缝隙中,然后捂住他的唇,将他推开。
她擦了擦嘴,侧过身子啪的一声打开了门边的照明灯开关。
眼前的景象倏地明朗起来,舒清因瞪他,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带着潮意,双唇肿胀,唇上还留有口红淡淡的痕迹,擦出唇峰,狼狈的附着在唇角旁。
雪肤带红,神色又嗔又怒,几缕柔软的发丝从盘起的编发中伸露出来,落在她的锁骨上。
沈司岸闭眼,回过神来后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被气昏了头,都对她做了什么。
但内心的狂喜与满足却又远远多于悔意。
门外早已没有宋俊珩的声音,沈司岸想,她可能会给他一巴掌,或者更解气点,直接踢他两脚。
但她都没有,只是湿着眼睛,咬着唇小声的啜泣了起来。
沈司岸慌了,这下是真的后悔了。
她断断续续的骂他,骂两句就抽一下鼻子,毫无震慑力,“你,你神经病啊!刚刚那,那么多人看…看着,我本来就因为离婚…被,被议论好久了,你你你你还这样,你傻逼!混蛋!智障!”
沈司岸一连串被冠上了三个贬义称呼,没反驳,默默承受了,但心里还是对她有诸多不满,咬着牙沉声斥责,“你和宋俊珩在酒会上卿卿我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别人会怎么说你们?”
舒清因泪眼朦胧,哭腔中带着恼怒,“我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