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Senan的话,即使他分得清主次,在这件事上没有办法任性,但肯定会直接表露出他的不高兴。”
舒清因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和这位堂叔不熟,这时候总不能掀桌而起,直接在他面前说你们柏林地产请福沛,老娘十分非常以及极其不爽吧。
而且她感觉这位堂叔好像非但没有因为请了福沛膈应了她或是沈司岸,而感到有半分的纠结,反而看着还挺乐在其中的。
应该是错觉吧,她想。
不出沈渡所料,沈司岸果然对于邀请名单上有福沛这件事,显得十分的不高兴。
他直接将名单扔在手边,语气不爽,“这种会加重我病情的东西就不要拿到我面前了。”
沈渡坐在病床边,语气颇淡,“病情加重的话,酒会你还能出席吗?”
“他们让你来替我处理事情,不就是觉得我病不会好么?”沈司岸睨他,语气玩味:“Dunn,你都在内地结婚成家了,难不成你还会回香港跟我抢啊?”
自从东宫易主,沈司岸掌权,整个柏林地产的高层都差不多换了血,董事会大多都是沈氏直系或旁系血亲,他动不了,但就算动不了董事会,他也要将决策权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董事会旁权架空,做不了任何主,自然也再无法撼动他的地位。
那些个长辈手上没权了,这才后知后觉察觉到自己被这么个小辈给玩了。
以沈渡目前的身家,早已不用攀附柏林地产,但太子爷的位置是他从沈渡手里头接过来的,如果以皇权社会作比喻,等沈司岸真的登基了,那沈渡也是太上皇。
沈渡勾唇,“我在内地结了婚不假,但你还是未婚,所以你什么时候回香港?”
沈司岸懒懒地靠在枕上,慢悠悠地说:“不急,项目这才刚开始。”
“雅林广场的项目最多也就五六年,等到项目结束,你还有留在童州的必要吗?”
“你想说什么?”沈司岸下巴微挑。
“病不好起来,就不能出席酒会,到时候舒小姐跟她前夫见了面,你有心也无力,”沈渡起身,语气温和,“我觉得你最好是再把项目的时间延后一些,不然五六年也不够。”
“感冒而已,又不是得绝症,”他语气不满,“Dunn,你别诅咒我。”
“感冒?”沈渡笑:“我怎么听舒小姐说,你病得连路都走不稳了,还得舒小姐帮忙扶着你?”
沈司岸闭眼装死。
“Senan,你撒娇耍赖的方式还是一点都没变。”
***
堂叔沈渡的“深情关切”效果极佳,沈司岸的病好得很快。
酒会当天,舒清因本来还担心他这是为了能出席酒会才强撑着身体,对此沈司岸只是觑着她,笑得有些痞,“那你要不要试试我病好没好?”
舒清因直觉这不是什么好话。
“嘿!Senan!”
不远处有人叫他。
“我去应酬了,”他低声说,“这些甜点都是你的,没有的让厨房给你现做。”
舒清因鼓嘴,正要说她吃不了这么多,男人已经拿起酒杯,抬脚离开了。
白大理石堆砌而成的宴会厅,厅内红金交辉,西式建筑天顶绘着藻井,围拢着一丛明灯,棱柱与卷叶镀金托起明黄的灯泡,映洒入地毯,透着微红的光晕,长桌高台延伸至厅尾,桌面上的银器闪着光,壁灯辉映,华丽刺眼。
宴会厅内所有衣着精致的人,都是这副景象的点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