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语只是单纯去看望一下病人?
她不确定,也不敢说。
犹豫间,白滢升上玻璃窗,车子发动驶离。她默默看着车影远去,泄了口气。
算了,反正只要自己没事就好了。
白滢驱车回到江氏,江月笙比她先到,正在跟小星星玩儿。
一路上,白滢想了很多,她喝了杯水,问:“这次的事,你怎么看?”
江月笙看着小星星在纸上涂鸦,一边说:“刚才詹大哥给我打了电话,说他突然也联系不上谈项目的那个人了。他猜测,对方原本是想算计他的,没想到临时换了人,所以一走了之。否则,我们也不会那么顺利把莫雨桐带走。”
闻言,白滢心下一沉,质问:“证据呢?”
江月笙疑惑抬头:“什么证据?”
白滢说:“难道你认为詹云江是无辜的?可怎么那么巧,花店爆炸跟这件事,你都差点当了冤大头。我怎么就觉得,他是在为自己开脱?”
江月笙无奈笑了下,摇头:“詹大哥不是那样的人,我们来往这么多年了,他怎么样你还不清楚吗?”
白滢:“防人之心不可无,人都是会变的,说不定他为了开拓国内市场,正在想办法除掉你。”
江月笙:“以他的身份,即便不在这里,也能在国外过得好好的,他何必呢。”
白滢点点头,讽刺地笑:“是啊,何必呢,何必这把年纪了,又亲自来国内重新闯荡?他这样的身份,派个得力助手创建公司不难吧?他为什么舍弃原来的地方跑来这儿,难道是冲你的面子吗?你就真的不觉得奇怪吗?”她过来抱起小星星,交给身后的保姆,“詹云江对你、对我还有对小星星都很好。可是有些事情我越来越想不通,就是觉得莫名其妙。”
江月笙抿着唇,目光深邃地看了她一会儿:“不会的,你想多了。”
白滢彻底不悦起来:“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你就这么相信他?”
江月笙说:“他来这儿,虽说是我帮他多一点,但在整个来往中,他对我的照顾,不比任何人少,甚至超出了很多范畴。跟他之前的情谊,不光是你眼睛能看全的。再加上在花店,他差点没命,哪有人算计别人,把自己都搭上去的。我相信詹大哥,他不会骗我的。”
白滢生气:“江月笙,在这种事上你不是向来都很机敏吗,你为什么不想想我说的这些话?今天如果不是我提醒你,你就中计了!”
在给江月笙打完那个电话后,她不放心,独自赶了过去。
莫雨桐在房间里穿成那样,就算什么都没干,若被人拍到跟其同处一室,还不是任由他人乱作文章?有些事情,就算最后证明了清白也无济于事,人们只会记得你肮脏的一面并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谁会在乎真相?
而能把江月笙引去那儿的人,只有詹云江!
“你奇怪他为什么来这儿闯荡?”
江月笙深吸一口气,起身靠在桌角,面向着白滢,认真:“因为这是他的故乡。他跟我说过,他在这里出生、长大,同时也在这里失去了一个个亲人朋友。他以前惧怕这里,所以从没回过国。后来,是我们儿子满月,他才再一次踏入这片土地。他内心感慨万千,回去后日思夜想,还是决定回来。人是感情动物,这个理由也恰当吧!”
这些,都是在医院陪詹云江的时候,詹云江跟他说的。
商界风云莫测,背后耍手段的人不少,詹云江如今所经历的,江月笙也曾经历。所以,江月笙相信詹云江,他信詹云江的为人,他们之间一直都是坦诚相待,这种情谊也只有彼此清楚。
“詹大哥真的是无辜的,而且你刚刚说,宋宁语策划了这一切。据我所知,詹大哥并不认识这个宋宁语,所以就更与他无关了。”他拍拍白滢的肩,手伸在腰间搂了搂,“好了,别担心了。过几天詹大哥出院,我还想叫他来家里吃饭,你这个样子,到时候我多尴尬。”
白滢唇角下抿,眉心上的情绪越发深重。
“若是以前,我可以跟你妥协,遇到任何事情再一起解决。”她摇摇头,避开他的触碰,神情比任何一刻都严肃,“可是现在,我不能让儿子也陷入危险。在我心里还没完全清除对詹云江的怀疑之前,我不想见到他,也不想跟他往来。你不要让他来家里,要么我带儿子去别的地方,要么你请他去外面的地方吃饭。”
说完,她叫上保姆,带着小星星离开。
晚饭没回去吃,她们在餐厅吃完了才回去,江月笙坐在餐桌前叫了她一声,她没理人,直接抱着小星星上楼了。
“脾气是越来越大,你当真我怕你吗?”
江月笙冲着楼梯喊,没心情地丢下筷子。
白滢这两天都不理人,若是以前定熬得难受,但现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