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跟到了她的房门口,见他还想跟进去,曾如初拉下脸冷道:“你要是跟进来,信不信我明天就去换机组,我可听说傅机长还没有定下副机师。”
赵契脸色一变,曾如初趁机关门,落锁。
安全之后,她却满脸狐疑:“傅机长的名号怎么这么好用?赵契很怕他?”
想不通,她也就没有多想。
傅言真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个叫得出名字的同事罢了。
她走进浴室,见到那面镜子,那晚的记忆不可控制袭来。
她立刻挪开眼,暗想着要把这面镜子拆了,可视线挪到浴缸,她又连忙收回视线,最后落到洗漱台上,可耳边好像又听见他沙哑的声音在说。
“扶稳。”
曾如初的腰好像又疼了起来。
忘了,她都已经不能正视自己的浴室了。
匆匆洗漱,曾如初这次的速度比以往要快上一倍。
这一夜,赵契虽然没有来打扰她,但她翻来覆去还是没怎么睡好。
好在第二天是休假日。
曾如初起床有些迟,意外发现餐桌上只有爷爷一个人:“赵契还没有起来?”
不应该啊,赵契只要跟过来,没有那天不表现自己。
却听爷爷说:“小起回家去了,他在这里你不给他好脸色,怎么他才走一会儿,你就舍不得了?”
曾如初一噎,拉开椅子坐下来:“我才没有想他,我只是有点奇怪……”
“你就知足吧,一以后对他一点,不能仗着人家喜欢你,就肆无忌惮,感情可经不得挥霍。”
“爷爷,我知道的。”
曾如初不好明说,她冷着赵契,是因为他要的太狠。
只好岔开话题,给曾老夹了一个蒸饺:“您不是爱吃这个吗?多吃点。”
曾老被转移注意力,笑着说:
“你也要多吃点,你和小契,一个是机长,一个是副机师,以后啊一定要好好照顾彼此,按时吃饭,这样你们才能把别人的家人安稳送回家。”
曾如初忽然一顿,脑海忽然闪过一幕画面。
“怎么了?”
曾如初摇了摇头:“刚才的话,我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曾老笑笑:“我和小契平常可没少让你好好吃饭,听着相似不奇怪。”
曾如初嗯了一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但她总感觉有点不对。
她悄悄捂住心口,刚才脑海闪过那个片段的同时,她的心莫名揪疼,就好像被孤寂淹没了一般。
有记忆以来,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