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来的管家接过他的大衣:“今天早上蒋少来过,和夫人说了两句话,之后夫人就让人将地毯撤了,现在正在餐厅用饭。”
听到蒋慕言的名字,陆时亦愣了下,脚步却没停顿的朝餐厅走去。
餐厅里。
赵一笙正垂眸吃着盘中的牛排,一旁醒好的红酒喝了小半。
陆时亦在她对面坐下,声音低缓:“慕言惹你生气了?”
赵一笙切牛排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
一身白衬衫,脖颈的纽扣解开了两颗,显得闲适许多。
坐在那里宽肩直背,拿起刀叉的手骨节分明,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闪着光。
男人三十一枝花,如今的陆时亦正是散发魅力的时刻。
可赵一笙却心如死水:“没有。”
陆时亦看着不同往日温柔有些尖锐的女人:“那是还在生我的气?对了,家庭医生怎么说?”
赵一笙不想说话。
陆时亦见状看向一旁守着的管家。
管家会意开口:“医生没来,夫人取消了预约。”
陆时亦眼露不悦,吩咐道:“去给医生打电话,让他现在过来。”
话音刚落,赵一笙突然开口:“不用了,陆时亦,我有几句话想问你。”
闻言,管家忙退下。
顿时,餐厅就只剩赵一笙和陆时亦两人。
他放下手中刀叉:“你说。”
赵一笙却看了他很久,才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徐徐开口:“你知道我生日是哪天吗?”
陆时亦一梗,想回答,却想不起。
赵一笙不意外,再开口问:“那你记得我们是哪天正式交往的吗?”
陆时亦依旧答不出。
他看着赵一笙没有笑意的眼,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你知道我很忙,这些事都是助理替我打理,但每年我都没有忘。”
确实,他没有忘过,因为每年的每个节日,赵一笙都会收到一笔巨额转账。
六年,到现在为止那张单独的卡里差不多有上亿的存款。
可惜那都不是赵一笙想要的。
对于陆时亦,她一退再退,从没礼物没关系,到不回来没关系,生生活成了一场丧偶式婚姻。
想到这儿,赵一笙轻嘲了声,拿过手边酒杯一饮而尽。
她站起身:“陆时亦,那些你记不住没关系,但我希望你记住今天。”
陆时亦坐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