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站在地毯上的赵一笙,他有些惊讶:“怎么没睡?不是告诉你不用等我。”
赵一笙目光落到他肩头的雪花,好久才回:“不困。外面下雪了?”
“嗯。”陆时亦应了声,越过她朝楼上走去,只扔下句:“别熬太晚。”
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二楼楼梯口。
赵一笙望着,天花板上刺眼的灯晃的她有些晕。
恍惚间,她竟在想其实陆时亦也送了她花的,一场头晕眼花。
回到卧室时,屋里只有一盏床头灯散着光。
黑暗中,只有洗漱室的水声连绵不绝。
赵一笙也懒得开灯,抹黑往前走着,却不小心膝盖磕到了床角,一阵剧痛。
她没站稳,栽倒在旁,幸而摸到了床,不至于摔得更惨。
撑着使不上力的腿坐在床边,赵一笙刚要开口喊陆时亦帮她拿药。
突然一道音乐声响起。
紧接着就见一旁床头柜上,陆时亦的手机屏幕亮起。
上面是一条短信:“时亦,我回来了。”
而陆时亦给那人的备注只有亲密的两个叠字:诗诗!
第二章一模一样
床头灯的橙光落在柜面上,晕出到暖色的光圈。
墙上制暖的空调不堪重负发出“嗬”然声响。
赵一笙缓缓的吐出口浊气。
和陆时亦结婚三年,她清楚的记得陆家每一个亲戚,他们没有一个人的名字里有“诗”这个字。
这时,洗漱间的水声停下,陆时亦围着条浴巾走出来。
看着黑暗中的人影,他抬手按开灯:“怎么不开灯?”
赵一笙抬头看他,好久才开口:“磕到腿了,帮我去取下药吧。”
陆时亦眉头一皱:“又磕到了?等我去拿药。”
目送他往外走的背影,赵一笙听话的没动,视线渐渐落到泛红的膝盖上。
跟在陆时亦身边这几年,她看的最多的就是他的平静。
工作上,人际上,家庭上……
她曾经很羡慕这种淡然,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变成这样,还是在面对两人的爱情上。
出神之际,陆时亦去而复返,手里拎着医药箱。
他跪在地上,任由赵一笙的脚踩在自己膝盖上,专心致志涂药。
都说男人认真的时候最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