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闻言脚步一顿,转过来看他。
她该怎么称呼,前夫?
最终,她只神色淡淡地问了句:“有事吗?”
严时砚几步来到她身前,攥着她的手腕,眸底压抑着一片晦暗:“温浅,跟我回去。”
温浅下意识挣扎,却被他抓得死死的,她气恼:“严时砚,我们离婚了,你凭什么管我!”
“我没答应和你离婚。”他沉声说。
温浅气极反笑:“离婚证都办了,你还想怎么样?”
严时砚脸上闪过一丝懊恼,正要开口,忽然被身后一道声音所打断。
“温浅!”
正在僵持的两人闻声看去,只见一个清秀少年正从道路尽头走来,他穿着黑色T恤,裤子上吊着金锁链子,书包斜挎在肩上,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
严时砚回头之际,温浅趁机抽回手腕。
少年来到温浅身边,打量了眼面前的男人,还没张口就被一旁的温浅拉走。
“我们走吧。”
严时砚看着夕阳下远去的两道身影,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只有眉头微微蹙着。
过了拐角,温浅看了眼身后,见严时砚没有跟上来松了口气,放开少年的手说:“姜潮,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叫表姐!”
姜潮是温浅远房表姨的继子,也是她来杭州以后唯一熟悉的亲人,她现在就住在表姨家。
只是表姨最近和姨父外出旅游,家里只剩她和姜潮。
姜潮并不理会她的话,只问:“那个男人是谁?”
“你不认识。”
提及严时砚她心里就有些烦闷,不知道他这次来杭州的目的是什么,只希望他不要再来打扰自己的生活。
姜潮看着眉头紧锁的温浅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温浅似想起什么回过头来问他:“你在读的学校是不是在浙江大学?”
姜潮点头:“怎么了?”
温浅还记得在茶室听到的话,严时砚现在好像也在浙江大学……
姜潮见她出神,想起刚才看见的男人,转移话题问:“晚上吃什么?”
温浅回过神来:“你想吃什么?”
“红烧ròu。”
接下来几天,温浅没有再见到严时砚。
直到她休假这天,原本正在家看电视,忽然外面电闪雷鸣,一阵大雨倾盆而下。
看了看时间,貌似快到姜潮下课的时候了,想了想,温浅发了个信息给他:“带伞了吗?”
很快,她收到回信:“没”。
“那你今天还回来吗?”
“不回来我住哪?”
温浅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雨声,纠结了一番,想到表姨电话里叮嘱她帮忙照顾表弟的事,试探地发了句:“我送伞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