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你丢尽了温家的脸,等离婚之后,你该去哪儿去哪儿,还我们温家一个清净!”
闻言,温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清净!
她怔怔望着对面沙发上的温父温母以及温蔓,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存在竟然是打扰!
温浅怔坐在那儿,心里的热意慢慢冷却:“如果我拒绝呢?”
温父冷下了脸,还没开口,温母便先一步说:“那你现在就滚出去!”
这一刻,温浅眼里的光寂灭了瞬。
她耳畔嗡鸣,只能呢喃一句:“我……也是你们的女儿啊!”
可面前三人的冷眼,将温浅仅剩的希冀碾灭。
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的温家。
临近傍晚的天阴沉沉的,雷声闪电轰鸣。
顷刻间,瓢泼大雨落下。
温浅淋着雨走着,满身彷徨无措。
她活了二十多年,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家人抛弃,驱逐!
她搞不懂,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一觉醒来,她莫名其妙嫁给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朋友决裂,姐姐欺骗,爸妈不认……
倏然间,头顶冰冷的雨被遮挡。
温浅抬头就对上严时砚复杂的眼。
那一瞬,好像有什么感情从心底迸发出来一样。
她眼眶发烫,嗓音喑哑:“严时砚,现在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对吗?”
第七章结婚证
可温浅这仅有的妄想被严时砚一句话打破。
“如果你想,它就是。”
他声音清淡,在淅沥的雨夜显得格外无情冷漠。
泪倏然从眼角滑落,温浅闭了闭眼,喃喃说了句:“严时砚,你真的不适合安慰人。”
话落,她深吸了口气,将泪水掩下,接过伞,和人回了家。
这天之后。
温浅和严时砚的关系诡异的和谐。
她没再提过离婚的事,也没再想问清三年间的事。
而严时砚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可只有温浅自己知道,现在的她就像一个充气的气球,随时会炸开!
六月毕业季。
身为大学教授的严时砚开始忙了起来,早出晚归。
这天,温浅在家宅不下去,便想着出门走走,却莫名来到了同舟大学。
这里是她的母校,也是严时砚任教的地方。
看着熟悉的教学楼和校园的一草一木,仿佛昨日她还从这里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