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
严时砚径直回了房间。
温浅看着他背影,心口像憋着口气呼吸不畅。
最后只能和管家说:“我出去走走。”
然后走出了别墅。
炽夏的天白云缥缈,晴空万里。
温浅沿着林荫道走着,一直积压在心间的郁气似乎也慢慢消减。
下一瞬,她脚步顿在原地,怔怔看着迎面走来的人。
四目相对,闺蜜袁茜也愣了一下。
可很快,她就收回目光,像陌生人一样从温浅身边走过。
“茜茜。”
温浅连忙拉住她,刚要开口说自己失忆的事。
袁茜先一步甩开她手:“别这么叫我!”
温浅有些受伤,但还是压着难受:“我忘了这三年自己都做过什么,但我是真心拿你当朋友的。”
闻言,袁茜神色有些复杂。
半晌,才开口:“所以你现在找我是想说什么?”
温浅知道她这是心软了,也不敢奢求原谅,只问:“我和严时砚的事,你知道多少?”
听到严时砚的名字,袁茜沉默了瞬:“我只知道一开始你姐不愿意嫁给严教授,让你替嫁,你本来不愿意,但是你爸妈也劝你答应,你拗不过,就嫁了。”
“婚后半年你挺幸福的,但是半年后你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性情大变,开始疑神疑鬼,到后来居然怀疑我喜欢严教授,我们大吵了一架,就再没联系。”
温浅闻言,却惊愕在原地。
袁茜的话为什么和她姐说的完全不一样?!
可是袁茜没必要骗自己!
想到这儿,温浅心潮翻涌,连带着对袁茜是何时离去的都没有了印象。
天色渐晓。
温浅坐在路边长椅,望着骤然亮起的街灯,脑海里袁茜和温蔓的话争相浮涌。
突然,手机响起。
温浅看着屏幕上“严时砚”的备注,迟疑着接起了电话。
紧接着,就听男人清冷的声音响起:“你在哪?”
半晌,温浅都没有开口。
“温浅?”
电话里,严时砚的声音掺杂着不耐。
温浅也彻底回过神,告知了地址。
“等着。”扔下这两个字,严时砚利落挂断了电话。
十五分钟后。
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路边。
车窗降下,露出严时砚清隽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