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直到某天,门口的人突然过来告诉他,有个疯疯癫癫的女人非说要见他,他们赶了好几次都没有用,女人非要让他们将这东西转交给他。
在看见那张脏兮兮却被折叠整齐的纸条时,赵令歧忍不住笑了一声,然后直接转过眼睛,“不用给我,叫她走吧。”
他这反应也在其他人的预料中,此时连多问一句都没有,拿了那纸条就要走的时候,赵令歧却又突然将他叫住,“去,叫她进来。”
这句话中带着连赵令歧都不易察觉的紧绷。
“是。”
他的吩咐向来是没有人敢反驳的,此时听见吩咐后,赶紧出去将人带了进来。
赵令歧就坐在沙发上,长臂一伸,将旁边的女人直接搂入自己的怀中。
那女人立即顺从的靠在他胸前。
阮糖很快就被带进来了。
她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外套,头低着,略显佝偻的身形和苍白的脸色与眼前的一切格格不入。
赵令歧微微眯起眼睛,“找我什么事?”
听见声音,阮糖终于抬起头来。
眼睛在他身边的女人身上停留了一秒后,她颤着手将紧攥着的一张纸递给了他。
赵令歧有些不耐烦的皱起眉头,身边的女人则是直接说道,“令爷在跟你说话呢!哑巴了?”
她的话音刚落,身边的人却是冷漠的看向她,“你闭嘴。”
那眼神让女人的身体微微一颤,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惹恼了眼前的男人时,赵令歧已经直接伸手,将阮糖手上的纸接了过来。
上面是一张医院的诊断书,还有好几张缴费单。
赵令歧没有细看,眼睛在上面的数字扫了一圈后,笑着看向她,“这是什么意思?乞讨都讨到我这里来了?”
阮糖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上次他一口一个乞丐的叫着自己,不就是为了嘲讽和刺痛她吗?
是啊,当年她走的时候多硬气?
即便他跟她解释了,即便他对她那么好,但她还是走了,甚至不惜用求死这样的方式。
而当年她追求的尊严和自由呢?
早就被拆干净了。
在她彻底说不出话的那瞬间,在她被人按在地上打的时候,那些东西早已从她身上抽走了。
但可笑的是,即便她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在他的眼前,她居然还可笑的想要维持那几分尊严。
就好像上次在便利店的门口一样。
但……那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