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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第2页）

第三十四章夜吐黑血

午时将过。

宋挽服下药后，心肺虽然不似从前那般刺疼，但总有种说不出的不适感。

顾岩廷倒了杯水给她，见她捂着胸口皱着眉，以为她不舒服，忙放下了杯子：“疼了？”

“没。”宋挽立刻摇了摇头，笑了笑，“刚才可能吃的多了些，有些撑着了。”

闻言，顾岩廷难得地露出笑容。

他倒是希望宋挽多吃些，他总觉着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跑了一样。

宋挽吞咽了几下，将那闷得有些心慌的感觉掩去后，不由问道：“你若迟迟不回京，皇上会不会派人来？”

顾岩廷点点头；“嗯，不过短期内不会的。”

按照宛瑶的意思，他已经嘱咐了回京的顾明去告诉顾文杰，他“陪着”宛瑶，暂时不会回京。

顾明得过四五日才到京城，皇上怜惜宛瑶，想必不会那么快就派人来找他们。

然而宋挽的心却还是悬着，毕竟纸包不住火。

当夜。

外头忽地下起了雨，从前最喜听雨入眠的宋挽于榻上翻来覆去，神色痛苦。

这次的疼痛全然不同，如果说那丹药给她的痛苦就如针刺心肺，这一次就似利刃割开了她的皮ròu，又将烧红的秤砣覆盖在了被拨开皮ròu的白骨上。

橙黄色的烛火慢慢靠近，宛瑶披着衣服端着烛台，睡眼惺忪地走了过来，语气有丝被吵醒的不耐：“怎么了？”

宋挽紧紧攥着被子，手背上的青筋骨头像是要冲出了皮ròu。

“没，没事……”她忍着痛，竭力让声音平稳，“睡不着……”

宛瑶半睁着的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满，她转过身嘟囔了几句走了。

烛火熄灭，等听到了宛瑶入睡的声音，宋挽终于忍不住了，猛地翻过身，上半身都悬在床沿边上。

“噗……”

一口暗红色的血自她口中喷出，落在脚踏上。

宋挽瞳眸霎时紧缩，怔怔地看着脚踏上的一滩血。

她不是喝下解毒药了吗？为什么……

“呃噗……”

又一口黑血从她唇边流了出来，宋挽手忙脚乱地扯过枕头旁的手帕，将嘴角下巴的血擦净了，又去拭净脚踏上的血，把已被血染红的手帕塞入枕头下。

简单的几个举动，却耗尽了她的力气。

伸手不见五指中，除了外边儿的雨声，宋挽只能听见她自己沉重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