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宛瑶不过只有几面之缘,人人都说她性子刚烈,现在一看,刚烈不假,但也太过鲁莽。
“公主,我只是找秦奕。”顾岩廷秉着性子,握着拳竭力克制脾气,“救宋挽。”
宛瑶闻言,又是怔了怔。
恰时秦奕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一身玄色春锦长衣,身形修长却不文弱,俊脸刚毅却不失温和。
唯一不足的是他右脚有些跛,走起路来像是右腿短了一截一样。
宛瑶立刻上前扶着他,秀眉一蹙:“你怎么出来了?”
“是谁啊?”秦奕问道。
“……顾岩廷。”宛瑶语气里满是嫌恶。
秦奕下意识地以为是旧友造访,但想起宛瑶和顾岩廷的婚事,心猛地一揪。
“叩叩叩——”
顾岩廷听见了秦奕的声音,又扣了扣铜环。
“秦奕,我找你是为了求一样东西。”
秦奕愣了愣,在宛瑶的搀扶下走去开了门。
自从他卸任回乡,两人便再也没见过面,现在见了倒没觉得多生分。
未等秦奕开口问,顾岩廷率先问道:“你之前送给我的玉虫草可还有?”
玉虫草?
秦奕诧异地看着他:“那日赠你你没收,后逢皇上生辰,我就将它同贺礼一同献给皇上了。”
“玉虫草?”一旁的宛瑶眼睛睁大了几分,她道,“父皇上曾赏给母妃的东西里好像就有玉虫草,他说玉虫草是滋补之物。”
两人几句话如同天雷一般劈中顾岩廷。
他身形一颤,眼眸中翻涌着滔天的慌乱。
没了玉虫草,宋挽又该怎么办!
顾岩廷心似是停止了跳动,扶着门框才得以支撑被抽离掉所有力气的身体。
“岩廷,你怎么了?”秦奕一时也忘了方才的担心,只是惊讶一向清冷稳重的顾岩廷居然会这样。
顾岩廷眼眶发红,喉咙紧的连声音都变得沙哑颤抖:“宋挽需要玉虫草解毒。”
但是秦奕手中已经没有玉虫草了,哪怕是欣贵妃那儿有,她怎么会给。
听到宋挽的名字,宛瑶脑海中只是浮现出一个十二三岁,瘦瘦小小的女孩。
那是她唯一的妹妹。
然而她们并没有姐妹情,从小到大,她就见过宋挽四次。
“她怎么了?”宛瑶却还是忍不住皱着眉头问道。
顾岩廷便将事情简单地说了几句,秦奕神情越来越严肃,而宛瑶却一脸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