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蜜眼泪瞬间滑落,双手揪着他腰侧的衣服,心疼得难以言喻,趴在他胸口压抑地小声抽泣。
陆时勉本意不是要她哭,他揉揉她的脑袋,低声说:“哭什么?该哭的是我。”
他才是被抛弃的那个。
丁蜜噎住,又窘又愧,习惯性地在他腰侧打了一下。
还是这么爱打人。
陆时勉低头笑了笑,按住她的手,扶着她的肩把人推开,弯腰看她。
丁蜜抹了一下眼睛,看着他,小声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呢?
太多了,如今心里乱糟糟的,她不知道当年那样分手到底是对还是不对,蹉跎的是她还是他,兜兜转转,历经曲折,他却还在原地。
她只觉得自己太幸运了。
何德何能呢?
陆时勉盯着面前红着眼的姑娘,说不介意都是假的,但什么都比不过她此时站在这里重要,在她头顶上揉揉。看向别处,自嘲一笑:“算了,我可能上辈子欠你的。”
他松开她,走进卧室。
丁蜜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过了两分钟,听见浴室传来水声。
他在洗澡。
丁蜜看向茶几上的中药,中药是两个星期的量,要放在冰箱里保存,她朝主卧望去,想了想,在沙发上等他。又忍不住四处张望,这套房子几乎连一点细节都没变,好像她从未离开过。
她低头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八点了。
节目快开始了。
十分钟后,陆时勉穿着黑裤黑毛衣走出来,身形高大颀长,手里拿着条毛巾擦头发,英俊清冽。
丁蜜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拎起那袋中药,“我……先回去了。”
陆时勉收拾动作一顿,眯起眼看她。
下一秒,扔掉毛巾,把人一把拉到怀里,丁蜜猝不及防,中药掉落到地板上,他已经低头将她吻住,越吻越激烈。
丁蜜抵着他坚硬的胸膛,动弹不得,只能仰头承受。
许久,他松开她,微翘的单眼皮透出几分冷意,“丁蜜,是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丁蜜气喘吁吁,有些害怕这样的他,忙摇头:“不是……”
“那你要回哪儿?”
丁蜜瞥见掉地上的中药,有一包漏了,乌黑黑的中药正往外冒,浓烈的苦味儿在空气中蔓延,“中药要放冰箱保存,我想带回去先放着……”
陆时勉冷笑,弯腰把那袋中药拎起,往厨房走,漏掉的那袋被他拿出来,整个大袋塞进冰箱,转身看她:“还有什么?”
丁蜜抿抿唇,“我还要回去……”
“回去做什么?”
冷冰冰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