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他的心跳为你而乱,呼吸因为你变得急促,退无可退时又被你勾住,明明想要更多又怕伤害你,放肆又隐忍。
「妖精,你还病着呢。」他终于从虎口中挣扎出来,带着紊乱的呼吸声。
「妖精吸了萧教授的精气已经好了。」我整个脑袋都缩进被子,只露出两个笑得弯弯的眼睛。
我叫住去给我打水的身影,「萧甚,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这是我一千年前就想说的话,又或许是梦里,总之我不想再留遗憾了。我清楚明白,他不是替身,我的心、我的身体都渴望接近他。是和对那个人一样的感觉,可能是我渣吧,我也认了。
「不许抢我台词。」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发顶,语气像是埋怨,可是眼中的得意怎么也藏不住。
直到他的背影从门口消失,我不知不觉又憨傻地笑了半天,枕边是那个装着我们的月亮的镜子。我举起来看着镜子里一直咧到耳根的大嘴,我怎么这么好看!
新新来了,难得看她正经的样子,眉毛都皱成一团了,「阿肆你怎么了?」
「没事,吃火锅吃拉肚了。」
「你刚刚在傻笑什么?」
我警惕地想要藏手里的镜子,然而已经晚了,「这个镜子还挺好看的,有点像古镇里卖的纪念品,你什么时候去买的?」
「不是!没有!」我也意识到我有些激动,又平复了语气,跟她说,「不是古镇的纪念品,我也没有去过古镇。」
「阿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我再一次斩钉截铁外加不假思索道。
新新质疑的目光加重,她定定地看了我半天,拿出手机开始鼓捣,终于她举起手机给我看了一张照片,那是她的自拍,我只露了一个后脑勺,而那个角度的小河豚清清楚楚。
「只是巧合?」岳新很少会这样质问我。
我没有说话,但是我想我脸上都是内疚。
「那就是了?」她激动得眼眶都红了,「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为什么要骗我呢?我在你面前说我们是怎么扒的,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是,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没有,我没有觉得你可笑。」
「是我傻嘛!你前一天说失恋,他第二天就戴了你的发圈,他在古镇发的照片,里面那只划水的手就是你的,我居然没认出来!」
「新新,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要瞒你的,我只是没想好怎么跟你说。」她越退越远,我试图抓住她的手却总是够不到。
直到她惊讶地看着我吊水的手,帮我按了护士铃。回血了,输液管红了一大段。
半天没有护士现身,新新又跌跌撞撞往门口跑,萧甚进来了,后面还跟着护士。
「萧教授。」新新低着头,喊了他一声。又对我说,「这两天就别联系了,你好好休息,我也要消化一下。」
护士是怎么跟我处理的我也不关注了,我心里很不舒服,新新不只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从小到大都是不合群的,初中高中都只有她陪我一起玩。
「萧教授,我就这一个朋友,如果新新不要我了,我就没有朋友了。我做人是不是很失败?」
「真正的朋友不会因为这样的事离开你的。」
「她会不会告诉别人?我听说,他们对你很好奇。」
「不会!新新绝对不会出卖我!」我的手紧紧捏着被子,片刻又松开了,「但是她现在很生气,我也不知道。」
他撑开了我的手掌,十指相扣握了起来,「别担心,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他的眼神中闪出狠厉的光,可怕得让人胆颤,可是我只觉得熟悉,还有一种名为安全感的东西萦绕心间。
出院后我除了上课,就往新新学校跑,她都不怎么理我。
晚樱开了,春天里许多花都是花叶不相见的,花开叶未生,叶繁花已枯。大约从晚樱开始,才能看见花叶其乐融融的繁茂之相。或许觉得粉色的花朵太单调,叶片上竟晕出黄色绿色甚至是紫色,丰富又夸张。
大团的粉色花朵最能击中少女的心,原本该乖乖做陪衬的叶子也不甘平庸,美得像朝阳映照的火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