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的镜子轻轻一转,一轮明月圆圆满满落在镜中。
「用来换她绰绰有余。」我接下镜子,拨了一下他手腕上的小河豚。
晴空万里到烟雨朦胧只需一夜,空气里充斥着潮湿阴冷,狭小的车厢给人奇怪的安全感,我们踏上了归程。
我看着倒车镜里越来越远的运河,不禁发问,「萧教授,你们有没有研究过他为什么要挖运河?」
「哈哈,你总是灵魂发问。」他伸手捏了一下我的脸颊,「这也是个未解之谜。在他那个时代还没有制造大型货运船只的技术,所以根本没可能是为了漕运经济。他的功业在一统天下,所以也没有必要用挖河来记录自己的丰功伟绩。」
「可是当时有载人的船了,对吗?」
「所以你觉得他是为了挖河游览自己打下的大好河山?但是运河只途径当时的三个国家,而且史书上记载他竭力于社稷,生前并没有出巡的记录。」
「也许不是为了他自己呢?」
「对了,我记得你还说过,他是殉情而死的呢,所以你是觉得他为了他殉情的那位而挖了运河?」
「哈哈,我看过一个网络小说里面就是这么写的。」怎么办呢?既然不信,再说下去又要被嘲笑,只能瞎扯了。
「所以你的古音也是从小说里学的?」我的玩笑并没有将气氛变得轻松,反而更沉重,他的双眸一眼万年,仿佛将我看透。
「滴!!!」绿灯亮了,后面的车子不住地催促。
「如果找到他的墓就真相大白了。」车子又动了起来,窗外的风太潮湿,可是莫名让我想起曾有人带我骑马打在脸上的风,明明一点也不一样。
「阿肆,你觉得他会葬在哪?」
「他会和她回家。」
「嗯?」
「小说里他一直都想跟女主角回家,应该会葬在女主角的家乡。他说要挖河送她回家,从皇都挖至越地,也许他们就葬在运河边呢。」
不知他是玩笑还是认真,说了一句,「我觉得我找到了研究的方向。」
车子停在了我家楼下,我坐在副驾驶上给自己做了一分钟的思想工作,终于下定决心,我这一次绝不会反悔,「萧教授,该吃午饭了,要不要上去一起吃?」
他没有说话,定定地看着我,眼里分明写着「方便吗」三个字和不易觉察的兴奋。
「我一个人住。」
吃什么午饭?是萧甚不够香吗?
我想也许没有那场梦,我一定早就爱上眼前这个人了,就像现在这样。
他的吻霸道又温柔,而我就像一团棉花糖,碰到他这片水便都融化掉了。我感觉浑身都使不上劲,仿佛每个关节都脱了臼,他要怎样摆弄,我都随他。
「叮咚!」魔鬼在敲门,「阿肆!」
云端和现实只有一门之隔,天杀的新新。
我把萧甚推进卫生间,整理了一下褪到肩膀的衣领。
「怎么了?」事实上我想说的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祖宗?
「暴君跟女朋友出去玩了,他还发了一起看月亮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