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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第2页）

“没有。”

温荔回着，看着她微白的鬓角，不由发问：“妈，嫁给他这么多年你后悔过吗？”

她没有称呼那人叫爸，在她心里，她爸早就死了。

闻言，温母沉默了很久才说：“人各有命，嫁给他是我自己的选择。”

“可如果不是他，您也不会操劳了一辈子，苦一辈子。”

温母听着她话中对温父的责怪，叹了口气：“等你爱上一个人就明白了，往后生活好也罢，坏也罢，可只要是那个人你就心甘情愿，苦也是甜。”

苦也是甜吗？

温荔心里自问着，脑海里却不由自主的浮起了宋砚的脸。

明天和意外，没人知道哪个会先来。

医院后巷。

温荔看着宋砚怀中四四方方的木盒，有些呆滞。

紧接着，他的声音传来：“你爸的骨灰，收好吧。”

第六章葬礼

收到父亲死讯的那一天，温荔没有哭。

只是很麻木的接过了骨灰盒，麻木的看着他下葬，入土，然后遣散了所有来观礼的人。

她没有告诉母亲和弟弟，一个人处理了这些事情。

墓园内。

温荔看着眼前温父的墓碑，突然有些觉得自己有些凉薄。

得知他死的那一刻，她并不想哭，反而松了口气。

她想自己这二十几年的痛苦人生，终于要开始见到光了。

这时，一道脚步声响起，是宋砚。

他将白菊放在墓前，抬手摸了摸温荔的头：“辛苦。”

宋砚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可这一刻，温荔不知道怎么了，眼泪像开闸的洪水瞬间涌了出来，怎么都止不住。

“抱歉，我没有想哭的。”

她想扯出抹笑，示意自己没事，可那笑却比哭还要难看。

看着这样的她，宋砚无声叹了口气。

而后伸手将人揽进了怀里，一遍一遍的轻抚着她脊背，无声的安慰。

温荔头埋在他胸口，心里酸楚与苦涩渐渐蔓延开来……

有人说，有些转变一开始就不会停下来。

所以，三天后。

温荔接到警察的电话时也没有多意外。

她依旧没告诉任何人，选择独自去面对。

温荔听着警察阐述着温阳犯下的事，需要赔偿十万元时，看了眼他。

他一脸的无畏，好像做错事的人不是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