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地道。
“好咧,”秦枫桥也不客气,爽快地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先拉开车门,对沈黎道:
“老板你先上,我去放行李箱。”
说着就将沈黎手里的行李箱一并拿过,又后退一步对迟昼说:“迟老师,麻烦你开一下后车门。”
迟昼颔首:
“已经打开了。”
“谢谢!”
说着他就拎着箱子风风火火地往后走。
他一走开沈黎的身影就显露出来,事实上他一直也很显眼。
他今天穿了一件海蓝色立领衬衫,下摆扎进灰色休闲裤,袖口挽至肘部下方,露出小臂,衿贵优雅又帅气,引来无数行人的侧目。
但无论别人怎么看他,他的视线始终都放在眼前的迟昼的身上。秦枫桥走开,他便上前一步对迟昼笑了笑,道:
“早。”
现在是早上九点,确实也还早。
迟昼微微颔首,与他对视,回以一句:“早。”
明明是两个没什么特殊的字,经由两人说出来,唐愿却莫名地感觉被硬塞了一把狗粮是怎么回事?
对此他默默移开了单身汪凝视,并伸手挡住两人的身影,表示眼不见为净。
路上一切都很平静,直至秦枫桥发现了一只受伤的野兔子,并大喊着停车。
起初迟昼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至秦枫桥冲下车抱回了一只受伤的兔子,她才反应过来。
“迟老师,你快帮它看看,她的前腿好像被车压断了。”
闻言迟昼向兔子的两个前爪看了过去,鲜血淋漓,皮与骨粘合在在一起,也分不清哪块是骨哪块是ròu。
虽然前腿被碾断,但是野兔的生命力非常顽强,一双耳朵不停耸动,后爪也在不停地扑腾着想要挣脱,完全不像受伤的样子。
“看样子是被车压断的,我们可以带回去救助吗?”秦枫桥眼神期待地看向迟昼。
而迟昼与唐愿两人下意识朝对方看了一眼,皆从对方眼神里看到了不赞同。
“秦先生,严格意义上来说它也是野生动物,我们不建议救助。”唐愿委婉地说道。
“什么意思?是救不了吗?”秦枫桥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是救不了,是不能救。”迟昼直接说道。
“可你们不是保护野生动物的吗?”
“保护野生动物不意味每只受伤的动物都要救助,动协会人手不足,分不出太多精力去照顾它。”
草原上每天都有无数动物在消亡与诞生,有些死亡是为了生存,是大自然的循环规律,无法避免。
他们救助的对象是更为需要帮助的动物,而像兔子这种繁殖速度极快的动物,一年就能生八九十窝的,消灭都来不及。
这么一说,秦枫桥大概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确实,就算他现在救了它,它以后也不一定能活下来。
适者生存,物竞天择,这是非洲大草原的不变定律。
即便理性知道这样做不对,但秦枫桥还是有点气馁伤心,他的手不断在兔脊上抚摸,声音低低地道:
“好吧,小兔子,对不起啊,我救不了你。”
他这一放,估计小兔子不是被饿死,就是被豺狼叼走,基本没有活下来的机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