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语问邢泱喝不喝。
邢泱听不懂俄语,但大致看懂女孩的意思,摆手拒绝。
女孩继续用俄语说话,说了一大串,期待地看着邢泱。
邢泱懵逼地看着女孩儿,用英语说:“我是中国人,听不懂俄语。”
女孩惊讶地指指邢泱的眼睛:“ese?”
“Yeah,yeah。”邢泱说中文,“中国人。”
“WOW。”女孩拿出手机,点开屏幕,倾斜给邢泱看绿色的app图标,“Wechat微信,this。”她指着手机,“Ihaveyours?我能有你的微信号吗?”
蹩脚的英文逗笑了邢泱,虽说他自己英文也没好到哪儿去,他问:“Why?”
女孩指指自己的眼珠,指指邢泱的眼睛:“Samecolor。颜色一样。”
正好无聊,邢泱调侃道:“Doyouguyshaveagreen-eye-club?你们有个绿眼睛俱乐部吗?”
女孩见邢泱绕来绕去就是不给微信号,不由得急了:“BecauseI’msingle!因为我单身。”
“ButI’mnotsingle。但我不是单身。”邢泱眯起眼睛笑,“He’sinBeijing。他在北京。”
帅哥有对象且是gay,女孩死心了,她收起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你去哪?”
“塞尔维亚。”邢泱说。
“为什么不回北京?”女孩问。
“出差,工作需要。”邢泱说。
“为什么你的眼睛是绿色的?”女孩问,“我见过的中国人都是黑眼睛。”
“我妈是外国人。”邢泱说,“她的眼睛是绿色的。”闲谈中他习惯性地摸手机,划开屏幕看到空的信号格,才反应过来sim卡被他抠出来留在了北京。没有卡就没有移动信号,也就没有网,功能齐全的智能手机只能当个钟表看时间用。
邢泱轻叹一口气,听到英语的登机提示,他站起身,朝女孩挥挥手:“拜拜。”拿着机票和护照进入登机口,下一站,塞尔维亚贝尔格莱德。
塞尔维亚是个亲华的国家,落地免签,邢泱在塞尔维亚的首都贝尔格莱德停留一周的时间,每天去公园散步、喂鸽子、逗狗,日子过得健康阳光。他买了一个老式按键手机,手机里装有一张不记名电话卡,卡里有五十美元的话费,够打2-3次国际长途。鉴于他手里余钱不多,他打算到墨西哥再打电话,问问宗政茜国内的形势怎么样、邵峙行怎么样。
身处贝尔格莱德的邢泱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陪黑白配色的边牧玩飞盘,和他的闲适相比,北京的情况就水深火热得多。
邵峙行来到联创云产业园北门,黑色的奥迪降下车窗,宗政茜戴着墨镜朝邵峙行挥手:“这里。”
邵峙行坐进奥迪车的副驾驶位置,宗政茜升起车玻璃。两个人仿若街头交易,一个戴墨镜,一个黑衣黑裤黑包。邵峙行坐下,迫不及待地问:“邢泱呢?”
“这是电脑。”宗政茜将电脑递给邵峙行,以及一瓶香水,“泱泱他最近不方便出门,他让我把这个送给你。”
邵峙行把电脑放进背包,将香水瓶翻来覆去地看:“他在哪?”
“他出国了。”宗政茜坦诚地说,“你看到新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