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公开处刑,震动全城!
消息传到渊流城和南济城时,南济城黑道团伙险些吓得魂不附体。
成为“污点证人”的独眼和前任巡逻卫队长,因为举报有功,被金大免去了极刑,同那些罪行较轻的犯人一道,罚去矿山劳动改造。
整整两个月的时间,自金大以下,警察司高效运转,再加上城防队火统兵的大力配合,盘踞在北济城底层民众间的杂草与烂根,终于被铲除得七七八八。
少数漏网之鱼,再也不敢在北济城撒野,要么卷铺盖连夜逃跑,要么从此夹起尾巴低调做人。
渊流日报社北济城分社,连续数天,头版头条都是关于这场扫黑除恶行动。
每天去茶馆听报,议论前一天又有哪些个坏蛋遭到报应,已经成了北济城群众为数不多的娱乐活动之一。
北济城的治安空前清净,一度到了夜不闭户的地步。
而警察司的工作量却没有因此减少,因为一项新的任务,从渊流城传达而来——参照渊流城的户籍制度,给北济城居民普查人口并上户口。
警察司的公信力立起来后,北济城的百姓对户口这件事毫无抵触。
以街道为单位,每条街道上的每间屋舍,都用一片铁牌,刻上编号和地址,钉在门口。
户主、人口信息,全部登记造册,将来一旦有人试图逃税或犯罪,分分钟就能被找上门。
经过两个月的扫荡行动,警察司在北济城民众中好感爆棚,这些好感度和声望能直接反馈到沈轻泽的系统板面,成为他声望的一部分。
他远在千里之外的渊流城城主府,每天看着声望进度条一点点累加,颇有种躺在家里数钱的快感。
※※※
转眼已是冬季。枯黄的落叶打着旋儿坠落,呼啸的北风哐哐敲打着窗棂。
沈轻泽靠坐在软塌里,边上放着一盆蜂窝煤,两只脚塞进鸭鸭肚子下面,脚背被温暖柔软的毛茸茸覆盖,从软毛边缘处露出一排圆润的脚趾。
大白狗蹲在榻边,歪着脑袋疑惑地往上瞅,从它的角度,仿佛看见鸭鸭在孵蛋,虽然那些“蛋”体积有些过于微小。
吃了大半年的能量核,阿白浑身的皮毛已经完成变成了银色,体型长大了一圈,哪怕蹲坐的姿势,也看上去威风凛凛。
沈轻泽随手翻阅着金大呈递上来的报告,相较于警察司的出色,监察司则显得政绩平平。
这让他有些头疼。
上次刺杀,那支从黑市流出来的火绳枪,始终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由于火绳枪已经全部被遂发枪取代,淘汰下来的火绳枪已成了废品,堆在仓库里无人使用,军备厂疏于管理,竟然发生了盗窃事件。
颜醉因此事大发雷霆,滕长青被连降三级。
这个没有监控的年头,窃贼抓不住是常有的事,但沈轻泽心中隐隐怀疑,内贼的可能性更高,军备厂防范严密,普通的窃贼怎么进得去?
盗窃一把淘汰的枪,看上去并非大事,但若真正的幕后黑手是内贼,那就意味着一件相当可怕的事——军备厂的中高层有腐烂的迹象。
如果军备厂有,别的工厂也会有,甚至于城主府……
沈轻泽皱着眉头,沉默地查看着系统板面,系统给出了那么多数据,辅助他经营这三座小城,却无法给出清廉度,即便是系统,也无法参透人的欲望。
监察司由情报处的滕二担任司长,直属沈轻泽领导,跟警察司一样,人员都是卫队抽调精英组成。
卫队,有防御守土攻伐之责,警察,有安定一方,守护百姓之责,而监察则有监督官吏,惩处贪腐之责。
前二者容易受到民众敬爱,而后者往往受到官吏们的排挤,谁也不愿背后有只眼睛时刻盯着自己。
监察司变成了渊流城最尴尬的衙门。
时不时就有各种旁敲侧击的游说,希望沈轻泽裁撤掉无用的监察司,毕竟它不事生产,没有收益,还要花钱发工资。
每每这时,沈轻泽表面上不发一言,内心冷笑不已,小本本上又记上一笔。
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沈轻泽合上写了一个开头的《渊流城幼儿园建设计划书》,一手支着脸颊,叹口气。
他余光瞥见乖巧蹲坐的阿白,幽幽道:“你要是有把贪官闻出来的技能就好了。”
阿白:“……”
作者有话要说: 沈:你们已经是成熟的读者了,要学会自己无中生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