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立之年的男人了,处处受打击,这几日实在是憋屈得很,这才去酒吧放纵了一晚上。
反正大家对他都不满意,那就这样呗,他自暴自弃地想。
司机跟了李立东不少年头,后来又派给了李澄阳,对李家那些事儿也算是清楚,不由劝道:“董事长哪里是把蒋先生当儿子,只是心疼小姐而已,这才对蒋先生如此宽容。
少爷你可别犯浑,天成集团除了你还能给谁呢?”
李澄阳也不知是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过了会儿才含糊不清地说,“萱萱……萱萱怎么忽然变成那样儿了?”
李澄萱并不是一直那样体弱多病的,李澄阳现在还记得小时候妹妹跟在他身后在路上到处乱跑的场景,小姑娘脸蛋红扑扑的,健康又可爱,和现在娇弱的模样截然不同。
而这种改变仿佛就在一夕之间,前一天他们还一起玩着积木,第二天李澄萱就住了院。
像是忽然疯了,不论见到谁都惊恐地发着抖,尤其在李立东靠近时,甚至会不管不顾地尖叫。
司机的记忆像是也被拉回了那一年,眼底有异色闪了闪,“少爷千万别在董事长面前提这些,免得惹他不高兴。”
李立东的逆鳞就是女儿,当年女儿忽然得病,大抵是他一辈子的结,但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总免不了大发雷霆一番,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再说了。
司机是看着李澄阳长大的,自然不愿他去触怒李立东,可他心里还有一件事瞒了多年,不管真假,都让他忌惮不已。
就是在李澄萱住院那段时间,有次他替夫人送吃的去医院,小小的李澄萱缩在被子里,似乎是做了噩梦,额头冷汗涔涔,呓语着什么。
他自己没有妻儿,总是不自觉心疼老板家的这两个孩子,当下就轻轻地拍着哄,只住了一人的病房里安安静静,只有小姑娘轻声的、恐惧的嘟囔,“爸爸,为什么だぬ小ゼミ情ダヴ诗ヅヂ独ギヰ家ぎあ放火……着火了……”
这些话重复了好几遍,他俯身过去终于听清了,然后就是浑身一冷。
他想起了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朝华自焚案,又想起前几天李立东打发他先下班自己开走车子,顿时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
李澄阳一时清醒一时迷糊的,“呵,老头子自私自利,你当他真疼萱萱?也许当年萱萱生病就是他害的……”
说话间,已经快到小区门口,起落杆升起,司机正要踩油门进去,后方忽然响起两下急促的喇叭声,一辆红色的肌ròu车愣是一个漂亮的超车快速开了进去。
“卧槽!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超我的车!”李澄阳摇下车窗,喘着气直骂。
“李先生回来啦。”夜间值班保安认出他们的车,走出来打招呼,“您今天回来得可有些晚啊,李董事长都出去找你了。”
“放屁!我死了老爷子都不一定管,滚开滚开!”李澄阳头疼得厉害,十分不耐烦,关好车窗又去催司机,“赶紧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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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口超车的那辆红色肌ròu车如今正停在李家别墅门口,挡住了司机进地下停车场的去路。
而别墅里灯火通明。
李澄阳“哗啦”一声开门冲下去,他身材结实,板着脸这么走的时候,有点儿要去干架的意味,“你们什么人啊!”
苏子瑜刚要上楼,听到后面的暴喝声和裴楚一起回头,“李总。”
正巧一阵风吹过,带着点春季的凉意,李澄阳穿得少,打了个激灵,整个人都清醒不少。
他跨步进屋,狐疑地盯着两人瞧,“你们在搞什么!私闯民宅?别以为警察了不起啊!”
空气里有一股酒气弥漫,苏子瑜皱眉解释,“李总,这件事等会儿会和你解释,李董事长可能已经出事了……”
话音才落,外头警笛声响,其他的警察也来了。
而李澄阳这才看见一侧房间门口卧着一个女人,正是他家的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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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时间。